冉秋叶和龚小北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过了好久,龚小北最先苏醒过来,问道:“守义,你这是?...”
杜守义摊了摊手,没说话。事情不是很明显吗?都不用多余解释。
过了一会儿,冉秋叶也醒了。说实话,眼前的就是她这几天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没想到杜守义就这么轻飘飘的拍到桌上了。
“杜守义,你这是?...”她问了和龚小北同样的问题。
“就是你看到的,都归你了。怎么处置,决定权在你,撕了烧了我都没二话。
是留在京都还是南下?怎么去启德?怎么拿签证?我都不管。总之,我能帮的忙就到这儿,以后都是你们自己做决定。对了,你们家有去渔村的路子吗?”
冉秋叶还在震惊之中,甚至身体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犹豫了很久,道:“不知道,不过父亲有几个故交在那边,不知道能不能联络上。”
杜守义想了想道:“不行的话就找娄小娥吧。”...
现在‘去渔村’有海陆两条路。
陆路有铁丝网和狗,是成功率最低的。海路是下水泅渡。以娄家这些人的身板未必游的过去。可娄家以后是怎么去的渔村呢?那是因为老天对‘幸运儿’总是网开一面的。此时还有两条靠钱能走通的,相对安全的‘暗路’。
一条是找蛇头走海路,靠船运。一条是走铁路。
即使在最困难的时期,大陆每天至少一班发往渔村的货运列车都没停过,否则连淡水都要靠‘天落水’的小岛如何维持下去?你要有钱又能找对人那就都好说了。
至于和渔村的联系,那也不是难事。
现在的‘宝安’流行一句话:玩命干一年,不如八分钱。就是说你种一年地的收入,还不如花八分钱寄封信给渔村的亲戚,让他们给你汇钱。这说明至少在南方那一带,和渔村的书信往来从未断绝过。
杜守义说完话就带着龚小北离开了。他在冉家逗留了前后不到十来分钟。
回家路上看到龚小北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两人就一直这么默默的走着。
过了好久,龚小北问道:“秋叶她一定要走吗?”
‘不走也行,坐以待毙,然后扫大街呗?’不过这话不能说。
杜守义想了想,道:“人生就是选择。我只是给他们看到还有另一种可能性,这需要赌上性命去搏一搏。最后他们如何选择,选择后的结果如何,这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唉...”龚小北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了。
“会再见面的,我保证。”...
冉秋叶如何选择杜守义压根没想管,他让龚小北也减少接触,少打听少干预。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三天后,礼拜二的晚上。
这一天许大茂没去下乡,但娄小娥还是找上门了。见了面她就问道:
“你让冉家去渔村?”
杜守义一愣,想了想笑道:“你别来诈我!还玩小心眼子?”
以冉秋叶的人品怎么可能把他牵扯进来?杜守义脑子一转就明白了。不过听娄小娥的意思,冉家已经做出决定了,这倒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让她来找你确实是我的意思,你倒是没有猜错。”
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车厘子道:“智利的,今天刚到。来点消消火?”
他今天签到了五百斤车厘子,估摸着这是系统发给二哈的零食,现在让他这个主人一起享用了。
娄小娥吃了几颗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看着像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