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四的晚上。熊明用一首《I
Swear》向娄小娥求婚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浪漫惊喜让娄小娥哭的稀里哗啦,场面一度无法控制。
杜守义拉着小北半道溜了,没看到大结局。这时候再留在那儿就不是电灯泡的问题了。
时间还早,杜守义载着小北漫无目的的兜起了风。在车里,他唱起了自己真正‘压箱底’的一首歌。《Can
feel
love
tonight》
“And
you
the
tonight
is
we
...”
“这也是给小娥她们的?”龚小北问到。
“不是,是给我们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狮子王》是伴随着他从小长大的,这首歌里有他真正的‘童年’,怎么可能送给别人呢?
“真好听。”龚小北说这话时,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
一夜有话,无法描述。时间到了三月六号,礼拜五。
一早,大勇就找上了门。
“师父,我的床昨天卖出去了。”
看着李奎勇兴奋的神色,杜守义递给他瓶奶道:“干一杯,庆祝一下。”
“师父,谢谢您。”
杜守义看着他认真的神色,不禁笑了。这孩子变得大气了,与当时墙角那个词不达意的憨货判若两人。
过年的时候张发奎把大勇正式介绍进了他的圈子。有了张发奎的引领,杜守义和乌大叔帮着周旋,大勇很快得到了大家接受,站稳了脚跟。而卖出了第一件家具,证明他在木匠活上已经可以出师了。
“大勇,你弟弟要有兴趣,就让他来打个下手。”
大勇一愣神,“师父,可以吗?”
杜守义索性大方到底,道:“不耽误上学就可以。就让他用我那套家伙什吧。你把精力转移一点到医道上来,我要开始给你提速了。”
“明白了,师父。”
师徒两个正在闲聊,何雨水推着车,准备出门上班了。过年后,中专三年级开始实习了。
守桂去了海淀,住在医院。而雨水舒服了,实习中学离家一站地都不到。那里是她母校,也是她未来要工作的地方。
“守义哥早,大勇早,你这么早来了?”
“师姑早。”大勇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杜守义看着何雨水有些奇怪,“就这么两步路,你还骑车?”
“呵呵,答应了学生中午教他们骑车。”
新老师热情高涨,杜守义也没法说什么了。
雨水这么喜欢学校和杜守义还有点关系。她虽然是个小萌新,但学生们都很听话,连班主任事先指出的几个刺头也对她恭恭敬敬的,这种工作环境实在太舒服了。
这就是学校离家近的好处,她和杜守义的师兄妹关系,在学校里人尽皆知。
杜守义不太注意别人穿着打扮,所以他一直没发觉。现在不止南锣,包括周围这一片青少年们最时髦的打扮是:黑布鞋,蓝工装夹克。然后,一定一定,肩膀上要缝上两片布头,看着就像两个补丁,又像两片对称的垫肩。
他们是没鸟可停,可不妨碍他们模仿啊?杜守义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东城偶像’。
斗得了流氓,医得了骨伤,扶得起老弱,娶得了贤良。这种‘偶像’倒是家长们喜闻乐见的。
平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穿工装,但礼拜天杜守义还是换上了一身毛料中山装,因为今天中午要去喝娄小娥和熊明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