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见下面那人止住脚步,蹲下身子。韩一鸣这里鸣渊宝剑已向前飞去,见他停住了,颇为意外,连忙也止住去势,转身回来,看他做什么。只见他在地上蹲着不动,连头也低着。韩一鸣隔着重重树叶,看不清他到底做些什么,看他蹲了一阵,站起身来,便向前走去。韩一鸣从前吃过大亏,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静看着他离去。他站得高,直到目送他走了好远,这才又回地面来看。
地面上画了一个圆圈,却有一头开了一个半寸左右的口子。并且那个圈子是用手在地上划出来的,周围的草叶都除得一干二净,那个圈子画得入土三分,十分清楚。韩一鸣不禁担忧起来,他不懂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意思,但总觉不安。看了看四周的景物,便飞回村寨去。
他到了村寨之中,四处寻找司马凌逸。此时村寨之中家家户户都在忙着修整,司马凌逸不知到哪里去了。韩一鸣四处张望,又问了两位师兄,才有人将他的方位指给韩一鸣。韩一鸣奔过去,司马凌逸正在人家屋顶上相帮用厚草毡铺垫。见他过来,道:“师弟,你找到了吗?拿来给我。”韩一鸣将那道滕条抛上去,司马凌逸也不动身,右手一招,便如空中有一只大手将那根抓了过去一般,转眼就到了司马凌逸的手中。
滕条粗而且硬,到了司马凌逸手中,他双手自滕条上抚过,便将它变得十分柔软,如一根麻绳一般。滕条虽说比粗树枝软一些,但拿在手中,也是十分坚硬,要弯折它,需要很大的力气。村人一般都是将滕条浸在水中,或者浸在油中,将之浸软,然后再用来捆绑,等滕条再次风干之后,又是十分坚硬,捆扎的东西也不会散落。村中最有力气的男子也做不到空手便将才砍下来的滕条在手中轻易就弯折过来,并且如用麻绳一般用来捆扎。村人在下方看他将滕条用得与一跟绳子一般,围了拢来看。
韩一鸣不便叫他下来,只得在下方等着。看着司马凌逸将屋顶修缮得差不多了,飞身一跃而下,才走上去,道:“师兄!”司马凌逸道:“小师弟,怎么啦?累了么?那你去歇一会儿罢。”韩一鸣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有事想要问你。”
司马凌逸道:“哦,什么事?”见他神色有些犹豫,又道:“咱们走开去说。”两人走到僻静之处,韩一鸣将看见平波道人门下弟子之事说与司马凌逸听,又将地上那个奇怪的圆圈也说与他听。他心中总觉平波门人都有些鬼祟,心中总怕他们做些什么于灵山诸人不利之事。
司马凌逸点了点头,道:“嗯,师弟,你还记得地方么?我随你去看一看。”韩一鸣便是想让师兄去看上一看,道:“我还记得,我这就带师兄前去。”两人御剑飞上天空。韩一鸣回村寨之前,确实在空中仔细看过那个方位。可是此时飞上天去,只见眼前全是茫茫林海,葱茏绿叶,哪里有什么分别,四周都差不多的景象,根本分不清楚该向何方去。
在空中目瞪口呆了一阵,始终不知向何处而去。司马凌逸道:“师弟,你真不记得方位了吗?”韩一鸣又四处张望了一阵,依旧找不到来路,只得摇了摇头,道:“师兄,算了,咱们回去罢,我,我真找不到那个方位了!”
司马凌逸道:“那,你还记得他画在地上的那个符咒的样子吗?”韩一鸣惊道:“师兄,那真是个符咒么?”司马凌逸道:“我有些疑心,毕竟咱们也要小心些才好。”司马凌逸修行已有年头,不止道行精深,且也颇为厉害,韩一鸣听他这样一说,先在心里细细想了一回,才道:“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