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及反应,狂风已袭卷而至。他本来便紧盯着那奔到白龙面前的剑光,不免反应慢了些许,只风那狂风之中裹挟着无数冰雪,早已将已逼到白龙面前的剑光裹得无影无踪,连他自己都被吹得站立不住,一头栽倒在那风雪之中,身不由己在昏天暗地中翻滚,好一阵后反应过来,已是倒在地上,身边乱七八糟躺着的皆是被白龙一阵狂风吹得不能自持之人。韩一鸣愣了一愣,忽然想起鸣渊宝剑来,念了几遍口诀,一道金光在天际一闪,片刻之后来到面前,他才知自己如柳絮般被吹得这样远。
但听身边众人有人呻吟,有人还躺在地上便已破口大骂,但话语间夹杂了“哎哟”之声,已是受了伤。只不知是摔在地上受了伤,还是被那狂风吹伤。韩一鸣动了动手脚,并不疼痛,只是背上微有痛楚,想来是着地之处,难免会有些小伤痛。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忽然只见白影一闪,有人来到面前,正是司马凌逸与顾清泉。
司马凌逸先道:“师弟,怎样?你可受了伤?”韩一鸣摇了摇头,司马凌逸道:“嗯,那就好。你飞太快了,我在后面叫了你几声,都不曾叫住你。师弟,那虽未成龙,但修行已是咱们难追难及的。灵力非凡,你跟得紧了,它动起怒来,吃亏的只会是你呀!”韩一鸣两眼向地上看了一眼,心道:“岂止是我,这里这许多人都吃了亏了,反倒是我没有怎样吃亏。”司马凌逸道:“嗯,好在你不曾伤损,那,我再去四周看上一看。”
韩一鸣见四周诸人都是狼狈不堪,有的衣衫破烂,有的“哎哟”连声,有的挂在树上,自己几乎算得上这许多人中最为完好的一个了,衣裳完整,身上除却背上微有点疼痛之外,也不见哪里伤了,更不曾挂在树上,只是躺在了地上,被衣服下摆倒卷上来遮住了面孔,虽说也是十分不雅,但却不狼狈,不由得越发难过起来。白龙虽说对他说过不再手下留情,可是此番看来,却还是留有余地。
这里这许多人,想来再没有修行比他还浅之人了,人人都受伤倒地,只有他,却不曾受伤。此时终于明白为何会有这许多人同来屠龙了,白龙不过张嘴一吹,已将这许多人都吹出老远,难以想象白龙若是真与众人敌对,会是什么场景。这场屠龙,这边仅只胜在人数众多,别的,只怕都难以和白龙相提并论。想到这里,心中又稍觉安慰,忽然见司马凌逸与顾清泉自那边扶了一个人来,来到面前,那人道:“师弟呀,你有没受伤?”却是沈若复。
沈若复一手扶在腰上,另一只手搭在顾清泉肩上,身子几乎是司马凌逸与顾清泉搀着,韩一鸣吓了一跳,道:“沈师兄,你,你受伤了?”沈若复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我腰撞在树上,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