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不禁有些惊异,灵山的碧玉竹,似乎便灵山弟子的象征,每一个灵山弟子都种过碧玉竹。灵山弟子形体魂魄皆消散了,他所种的碧玉竹也就会枯萎死去。可是,这碧玉竹是如何到了紫裳手中呢?他可没在灵山之外的任何地方,看见过碧玉竹的踪影。
但他哪里敢开口询问?只是暗自心道:“难道,紫裳前辈也种这碧玉竹么?还是她能让碧玉竹起死复生?白樱师叔养花种草的本事不比她差呀,我怎么不见师叔也让碧玉竹起生回生呢?”忽然想到一点:“难道,难道她,她是……”不敢想下去。却听大师伯缓缓地道:“不错,一鸣,紫裳,从前也是灵山弟子!”韩一鸣大吃一惊,虽说他已隐约猜到,但大师伯说了出来,还是令他无比震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无方叹了口气道:“按辈份论起来,紫裳也算是你的师叔。她是你白樱师叔的师姐,你叫她一声前辈,是绝对没错的。她的的确确是我们灵山八大弟子之一,白樱是师父收录的最后一名弟子,而她是在白樱之先拜入师父门下的!”韩一鸣惊愕无比,怔怔望着大师伯。秦无方道:“师父建成灵山之前,收了五名弟子,建成之后,又收了三名弟子。除去你见过的所有师尊,剩下的两名,一名叫紫依,算是你的六师叔,一名便是紫裳。至于你白樱师叔,严格算起来,要算是你的第八位师叔。”
紫裳竟然也是灵山弟子!并且还是排在白樱师叔之前的七师叔!当真是意外到了极点。韩一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只见大师伯又对着那截碧玉竹看了片刻,才道:“本来她也在灵山修行,后来犯了大错,被你师祖逐出灵山,独自修行去了。所以你不知道!”韩一鸣“哦”了一声,不敢言语。他来灵山已久,深知灵山并无所谓难以忍受的清规戒律。师尊们也宽容和蔼,想来师祖亦是这样的。紫裳究竟是犯了什么大错?居然被逐出门墙去了。他虽想知道,却是不敢去问,被逐出门墙,往往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了,师门才动用的不得已而为之的法子。
那,紫裳究竟做了什么?
秦无方道:“翠薇堂前的碧玉竹,都与灵山弟子的灵气、性命相关。但对于灵山我这一辈的弟子来说,这还是我们的印信。虽说紫裳早已被师父逐出门墙了,可我还是当她是自己师妹。灵山要选新掌门,我还是想让她也前来,也认可这个新掌门。这许多年了,她不在灵山,却还能让自己的信印不枯黄萎缩,已属难能可贵了。想必,她对于从前的过错,也有了深深的悔过!即便她的印信不到,我也能传位给新任掌门。她虽被逐出了门墙,但她毕竟曾经是过灵山弟子。灵山新掌门接任,我当然要告知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