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道:“与你们纠缠这两日,徒自耗费时光,白白损坏我多少修为,又有什么意趣?你们要当我拿这个换了你们的宝剑也行,要认为我是*,也由得你们。但我确实没有据你们的宝剑为己有。我也想将你们的宝剑养成我的,但我着实没有这个本事。我也就不异想天开了,不论值与不值,就是这样罢。”她说罢,看了看天色,道:“要到中午了。”
沈若复忽然道:“嗯,你,不喝水么?”他这话不说倒罢了,一说出口,那女子面色一变,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沈若复避而不答,陆敬新道:“你先喝了水,长个几岁,换了想法,咱们再说。我倒有句话想问一问你。”那女子看了他半晌,道:“你问我,我也不一定要答你。”陆敬新道:“是么,那好,我还你的玉牌,我们自行去寻找宝剑。我们是定能找到宝剑的,但你一个人,能收回你的狂飙来么?”韩一鸣愣了一愣,向师兄看了一眼,想起师兄说的她用鲜血喂饲那块玉牌,为的就是要掌控那只大狗,心中一动。
那女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陆敬新抬手将手中的玉牌向她抛去。她动作倒也快捷,看玉牌抛到了面前,一把接在手中,对着玉牌看了看,但神色还是有些犹豫。沈若复早已在一边坐下来,解开干粮袋来,吃随身事的葱油饼,也不与那个女子说话,只招呼他们道:“师兄,师弟,你们不吃么?你们不饿呀?我可饿了!”陆敬新也在一边坐了下来,拿出干粮来吃。韩一鸣心知他们看上去心不在焉,却是一下就说中了这个女子的心思,她用鲜血饲养那只大狗已有年头了,花了多少心血,不言而喻。哪能真的一下便舍弃了?便是自己,也不会舍得的。
三人坐在一边,并不与那女子说话,但却是等那女子开言。那女子掂了掂手中的玉牌,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看升到头顶的太阳,转身离去。她几次离去,都是转瞬便不见了踪影,这时离去,背影却有些迟疑。韩一鸣见二位师兄都不出声,也不便出声,但心中却想:“我们如何去寻那只大狗呢?”
吃过干粮,见二位师兄全然没有动身的意思,韩一鸣不禁有些意外,忍不住道:“师兄,我们不去寻那只大狗么?”沈若复道:“啊,寻呀。不过小师弟,你想过没有,向何处去寻呢?怎样去寻?那可不是寻常的狗!”韩一鸣一愣,陆敬新已道:“我们等在这里,还真就是为了寻那只狗。”沈若复道:“没错!那只狗不见得会来,但那个女子,却是迟早要来的。”韩一鸣默然,换了自己也舍不得饲喂多年的大狗离去,那,那个女子也就不会任它这样离去,永不回头。
过得一阵,忽然一个人影一闪,面前出现一个人,还是那个女子,却已有了中年的模样。她一出来,便道:“咱们相约去找狂飙罢,你们的宝剑,在它的腹中,只有找到了它,你们才能找到宝剑!”陆敬新道:“在它腹中?”与沈若复对望了一眼,又道:“你同我们一起去寻狂飙,不会是没有所求罢!”那女子点了点头道:“嗯,我的所求,就是找到它之后,拿回了你们的宝剑,你们借我用一年,一年之后,我原物奉还,如何?”沈若复已跳起来道:“你拿了我的宝剑,那我该当如何?若是我不用它,借你也无妨,可我如今正是要用它的时刻,如何借得了给你?”那女子淡淡地道:“你若肯,自会有法子,你若不肯,那就当我没说过,咱们各走各的。我也不要狂飙了,本来么,它跟了我这些年,也算帮了我不少忙了,就当我还它个人情,从此还它一个自由身,也没什么。想必它也不会怪我帮不了它,凡事本来就不可强求!但你想找到它,再自它身上取出宝剑,那可是难上加难了。休说我不曾提醒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