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心道:“原来五师叔的佩剑并非只有一柄!”而窗边书架之上,满满堆着的都是书。韩一鸣不禁意外,五师叔不是武修么?这里怎的有这许多书?忽然听赵浩洋的声音道:“一鸣,这些都是天下我所能寻到的剑术、刀术图谱。”韩一鸣心下恍悟,灵山修道是随个人所好,五师叔好武,那堆在那书架上的书,便都大多与武术有关。赵浩洋自己先在椅上坐下,道:“你自己寻个坐处坐下,我要问你的话不是一句两句,坐下再说。”韩一鸣依言寻了一张椅子坐下。
赵浩洋细细问他到东方去拜见白龙的遭遇,问得极尽详细。韩一鸣虽不愿想起东方之门内的种种,但是见师叔问的详细,也知必有他的想法。并不隐瞒,一一说与师叔听。赵浩洋于他一路之上遭遇不过问了一回,对那白龙的言语神态,却是问了又问。韩一鸣便细细说与他听。良久之后,赵浩洋道:“好了,我知晓了。嗯,你不要说与你的师兄师姐们听。”韩一鸣道:“师兄师姐们都回来了么?”赵浩洋道:“嗯,我与你大师伯相商召了你的师兄师姐们回来。如今已回来大半了,便是还未回来的,也都在路上了。”
韩一鸣“哦”了一声,心有疑虑,却不知该如何发问,只是愣愣看着五师叔。赵浩洋道:“这事咱们过后再说。”韩一鸣点了点头,忽然听到有一个声音似哭是笑,不知自何处传来,飘忽不定。韩一鸣不禁宁神细听,只听那似哭似笑的声音道:“灵山掌门,虞卫佑前来拜会!恳请灵山掌门引我上山!”这声音如哭如笑,听在耳中,有些说不出的怪异,韩一鸣不禁皱起了眉头。赵浩洋道:“一鸣,你怎地皱起了眉头?”韩一鸣道:“师叔,有人来了,要来见掌门师兄!”赵浩洋道:“哦!是何人前来?”韩一鸣道:“他说他叫虞卫佑。师叔你识得他么?”
赵浩洋顿了一顿,道:“虞卫佑?嗯!是了,他叫的是灵山掌门,因而我听不见。一鸣你耳净,你可要听实在了!”韩一鸣见他面色凝重起来,便又细细听了片刻,那声音拖得长长的,余音袅袅,直飘入耳中来,确实自己不曾听错,便道:“师叔,我不曾听错。确实是虞卫佑。”赵浩洋剑眉一挑,站起身来道:“来,一鸣,你跟我来,咱们去见见这位虞卫佑。”他一伸手抓住了韩一鸣手臂,韩一鸣便觉一股大力将自己向前拖去,眼前一黑,过得片刻,眼前一亮,已来到了翠薇堂!
翠薇堂内有两位当值的师兄正在洒扫,见他们出现,都对赵浩洋行礼,韩一鸣也连忙对他们行礼,口称“师兄”。赵浩洋道:“有客远来了,你们都在堂外候着去。”那两位师兄转身出门去了,二人这才跨出门去,一个人便走了入来,丁五也来到了堂内,对赵浩洋道:“师叔,有人来了!”赵浩洋道:“消息果真灵通!”对韩一鸣道:“一鸣,我与你丁师兄应付一会儿,但你不要走开。来,你到这里来。”他指了指翠薇堂的一棵木柱,韩一鸣依言走到柱前,赵浩洋忽然在他背上推了一把,韩一鸣向前扑出一步,却不曾撞到柱上,再想动弹却已动不了,他已钻入了木柱中。只听赵浩洋道:“你不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韩一鸣便不出声,此时他亦点不了头,只有木然直立在柱中。
赵浩洋手指一拈,两指之中夹了一点雪白之中带着淡淡碧色的灵光,手指一松,那点灵光在他手掌上一闪,便飞出堂外去了。丁五道:“师叔,他来做什么?”韩一鸣听师兄说“他”想必是识得的,赵浩洋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不必管他来做什么,你是一派掌门,你自有你的分寸。他做什么是他的事,你做什么是你的事。”丁五道:“可是这个时节,他的前来,让我不得不谨慎些。”二人不再言语,韩一鸣暗自猜测,这来的到底是何人?让师兄这样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