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道:“没了,师兄放心,定是没了。”涂师兄道:“还是要看过的,看过才知有没有。这个也是明晰师兄交待过的,说杜超师兄言道,若是看不出黑影了,那才是好了,若是还有黑影,我明天再去请明晰师兄相助。”韩一鸣连忙道:“不必了罢,我看已全然好了。”涂师兄道:“还是不要大意,看过再说。都已治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全治好么?你若是不全治好,于你自己也没什么好处的。还要令我们担心,还是看看罢。你为我们的安危担忧,难不成我们不会为你的安危担忧么?”韩一鸣心想也是,点起梵心烛火来,对着脚上细看。
下午之时,他的脚背已呈现紫色,足趾已是微有紫黑色,便是师兄们说的坏死。这时对了梵心烛火细看,脚上已是十分干净,再也没有那败死之色了。道:“嗯,师兄,好了,真的好了。杜师兄果真厉害,真将我的脚给保住了。”徐师兄道:“那是,且他全然没有平波门人那种无耻的样子。可惜了,投在平波门下,也算是明珠暗投了。”韩一鸣想起杜超对平波的不肯离弃,也是暗地里叹了口气,这样一位师兄,竟是投在平波门下,虽说平波或许也有他的过人之处,但这样一位师兄投在他门下,还真是可惜了。
他脚上冻伤治好,心中再无挂碍,也累了,再加身上暖洋洋的,不觉迷糊起来,一觉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甚是饱足,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醒来之后,总觉似有什么要说,却又说不出来,坐了一阵,才想起要说什么来,道:“沈师兄,沈师兄,我梦到一个奇异的梦了。”
一时之间,众人都聚集过来,纷纷问道:“什么梦?师弟,什么梦?”韩一鸣道:“我梦到狂飙自我身边走过去,踏着河水过了河,在那块石头之上对着我们看了一看,之后便消失不见了。”一时众人都愣了,韩一鸣伸手一指,指着河对岸一块大石:“就是那块大石,它站在石上对我们看了看。”
罗姑道:“还有什么?”韩一鸣道:“嗯,没了,真的没了。我想了半天,果真没了。”罗姑站起身来,对着那边细看了片刻,道:“嗯,那,你记得是什么样的时辰么?”韩一鸣摇了摇头:“我梦中没有时辰的。”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嗯是了,我想起来了,天空中有两个太阳,或是一个太阳一个月亮,反正我是没有细细留神的。”罗姑沉吟了半晌:“嗯,是了,是这样的,只是我还要想上一想,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