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道:“在下绝不见怪,只是道兄是哪个门派的,可否见告?”何三思笑道:“师弟,我若说我是魔道中人,你信么?”韩一鸣愣了一愣,这人说话也太出人意料了,忍不住将他上下一打量,也没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便道:“道兄,有所谓的魔道么?”何三思笑了:“师弟真是独具慧根,确实没什么所谓的魔道。我只是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独自修行,不参与所谓道中人的争斗,或许在别人眼中,这便是魔道。”
韩一鸣默然无语,平波所为,又与魔道有何异?只是说到魔道,韩一鸣还是有些防备的,从前二师伯也跟魔道大打出手过,二师伯那样的为人,都与魔道大打出手,可见魔道的确也有让人不能忍之恶处。
何三思却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笑道:“师弟太仔细了,不瞒师弟说,我这小小的门派离魔道还远着呢,我门派存在不过才一百多年罢了,所谓的魔,咱们也离得远得很。就是道友,我们离得也很远。对道友们而言,我派着实微不足道。”韩一鸣微微一笑,并不言语,何三思又笑道;“师弟若是不嫌弃,到我派中去看一看如何?”
韩一鸣一怔,何三思笑道;“师弟,你不会是听我说了魔道二字,当真了罢?所谓的魔,所谓的道,真是这么介定的么?”韩一鸣微微一笑:“嗯,道兄说的是。不过道兄可否先将贵派说与我听上一听?”
何三思笑道;“我派叫仙灵派,我师父为开派鼻祖,当然比不上灵山师祖那样灵力天成,不天下间又有几个灵山派呢?我们派虽小,我却乐在其中。”韩一鸣不禁向他看了一眼,只见何三思满脸都是微笑,显然对自己身在仙灵派十分满意。这样的神情令韩一鸣十分意外,自来见的同道,少有说起自己的门派志得意满的,尤其是几乎名不见经传的门派。而何三思却是这样的满意,真不知这仙灵派是何等的自由自在了。
两人略坐了一坐,何三思又笑道:“师弟,我与你是偶遇,这偶遇便是缘份,因此我请师弟到我仙灵派去做几天客,师弟意下如何?”韩一鸣微微一笑:“师兄前来不是有要事么?不如等师兄要事了啦,我们再谈做客一事?”何三思笑道:“要事?师弟,我来到此地,也是路过。至于要事,要看是什么事,凡事都有先后缓急。”韩一鸣看他神色,知他所说不假,但因他之前说了个魔道,到底也小心些。不接这话茬。
那何三思极之聪明,见他低头喝茶,并不搭话,笑道:“韩师弟,我与师弟虽不是一见如故,但我是个爽快之人,我与师弟直说了罢,我请师弟前去,乃是有要事相求。”韩一鸣听他说出这话来,只是笑了一笑,依旧不接口。何三思道:“师弟,我门派所处乃是在蛮荒之地,因此在同道之中,少有人知。我门派所在之地没什么知书识礼之人,都是真正的山野村民,那才真叫做化外之人,连字都不识得的。当年我师父到了那地方,见那地方当真是民风纯朴,才留下的,我门派之中的同门,与这些化外之民相处时日已久,几乎也都是化外之民了,没什么心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