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黄松涛细细看了一回,磕了几个头。清风站起身来,转身向韩一鸣走来,他先对韩一鸣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才问道:“韩掌门,你们何时见到我师父的?”韩一鸣道:“我们见到尊师时便给你们发了消息。我冯师兄见黄前辈仙去便来唤我了。”清风转向冯玉藻道:“冯师兄,你见到我师父时,我师父便已遇害么?”换了是他人,必定以为清风这是话中有话。但冯玉藻却认真答道:“师弟说的不错。我早晨起来给花草浇水,走出来就看到前辈倒在此间,我叫了两声不见动静,凑进一看,却已仙去了。我即刻便去找掌门说了此事,掌门也同来看过。我们也不敢挪动前辈,只能请你们前来看过,要怎样挪动还要等你们来定夺。”
清风明月对着冯玉藻先行了个礼,道:“多谢冯师兄相助。我们意欲将我师父收敛,然后带回派中去,请韩掌门与冯师兄回避。”韩一鸣与冯玉藻对望一眼,冯玉藻道:“掌门师弟,我们退开几步任他们收拾罢。”韩一鸣跟着冯玉藻退了几步,白雾弥漫过来,将清风明月都隐了去。待得眼前白雾腾起,冯玉藻道:“师弟不必担心,他们弄好了自然会叫我们。”韩一鸣道:“我们不能看他们举动么?”冯玉藻道:“不看前辈大敛是同道中不成文的约定。无妨在此间等着便是。”
过得一阵,清风明月的声音传来:“冯师兄请出来说话。”韩一鸣与冯玉藻一同走出,清风与明月两人手中各提了一个包裹,地上黄松涛的尸身已没了踪影,韩一鸣也唏嘘不已。清风明月对着韩一鸣拱了拱手道:“多谢韩掌门。”二人起御剑离去。
他们来得极快,去得平静,也没有愤怒神态,似乎这事他们早就料到一般,反倒令韩一鸣十分意外。站了片刻看他们去了,对冯玉藻道:“师兄,你看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上门来闹,也不哭泣,莫非是我想错了么?”冯玉藻道:“此事也当真蹊跷,他们也着实让我摸不清头脑。我还当他们要在此间痛哭呢,却连眼泪都不怎么掉。这黄前辈也不是那大奸大恶之辈呀,不至于让门人弟子这样的不待见。”
韩一鸣却想起当日清风明月对黄松涛放任无名的不满,那时清风明月的话在他心底活了过来,那对黄松涛的偏心无名是何等的忿恨。黄松涛偏心无名是人人皆知的,而清风明月的不满就不知有几人知晓了。冯玉藻看他出神,也不多说,过了片刻方道:“师弟,我们回去罢。”此时清风明月早便离去了。韩一鸣道:“好,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