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叹了口气道:“师兄,我并不聪明,虽说灵山有许多事要我一肩自担。但我并不如元慧师兄那样聪慧,借助沈师兄的慧眼,也能看得远些。师兄要与我说的事这样审慎,想必极之重要,若是不能为师兄看得长远些,我就怕害了师兄。”刘晨星叹了口气,站在原地再三思索,韩一鸣想了一想道:“师兄有什么担忧?”刘晨星叹道:“我着实担忧。”韩一鸣道:“若是师兄所说的事只与我有关,与灵山无关,那师兄与我说便可,我绝不说与他人。但若师兄所说之事与灵山相关,我却不能独自作主,师兄担忧的话,不如我请沈师兄来此,由师兄说与说与沈师兄听,如何?”
刘晨星犹豫再三,韩一鸣也不催促,良久,刘晨星叹道:“好,就请沈师弟来罢。”韩一鸣还未动身,星辰的声音已道:“掌门静候即可。”他一直就在结界之外,这结界便是他所造,韩一鸣心中一动,不知是否要将他也唤来,忽然听他的声音在心内道:“掌门,我便不参与此事了,也不要说与他。”
片刻之后,沈若复来到,他进了结界,韩一鸣道:“师兄,刘师兄有话要对我们说,因此特意请了师兄前来。”沈若复对着刘晨星拱了拱手道:“师兄请道其详。”刘晨星面色犹豫,片刻之后方道:“我要先对二位师弟说一句话。这话可不止关乎我一人的性命,因此我要二位师弟先立一个死誓方能说出来。”他伸出左手来,右手食指送入口中一咬,在掌心画了一个字符,他的左手直送到二人面前来道:“二位师弟若是愿意立誓,那请先立誓罢。”
韩一鸣愣了一愣,沈若复却是立时便将右手食指送入口中一咬,将手指在他掌心的字符上按去,韩一鸣看沈若复毫不犹豫,便也依沈若复的法子而为,将带着血珠的右手食指按在了刘晨星掌心的字符上。刘晨星掌中一亮,一点碧火凭空出现,转而分为三缕,一缕缠在了刘晨星腕上,另两缕各在韩一鸣与沈若复腕上各自弯了一道。片刻之后没入三人肌肤,再也看不到了。韩一鸣虽对此举不解,但看沈若复连眉头都不皱,知晓他对于刘晨星的举动是心知肚明的,也是也不多问。
刘晨星对着手腕看了一看道:“此乃重誓。此誓就我们三人得知,结了此誓,我们三人便为同盟,进则共进,退则同退。且我们三人之间有了此誓,只要是三人共商之事都不能外泄,只要其中有人想要外泄,这个誓言就会自骨而起,令其痛苦不堪。也是个约束之意。”沈若复道:“我只有一句话想要请教师兄,此誓可有消除的时候?”刘晨星道:“师弟问得好,此誓并无消除的时刻。并非单是对二位师弟如此,连我也要受这誓言的约束。也非我不信任二位师弟,实是我要说的事极之为难,我担心二位师弟不小心泄露,特此立下此誓。连我也一并受这个约束,不知二位师弟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