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复看韩一鸣不理会,停了一停,上前道:“道长所为何来?怎的来了就问陈前辈门下弟子?陈前辈门下弟子并不在此间,道长若是寻人,只管往别处寻去罢!”平波喝道:“谁与你说话了?”转过来对着韩一鸣道:“陈如风门下弟子呢?你杀了他们?”韩一鸣看着平波,片刻之后道:“你休要信口服说,你亲眼看见了?”
平波一怔,韩一鸣便知自己说对了,平波若是亲眼看见了,当场便会与自己拼命。他并非一个能忍耐的人,真遇上了这等事情,必定出手。而他若说自己没看见,便没有了上门来寻衅的借口。星辰的结界果真是平波不能看透的。平波的修为看似不出色,但韩一鸣还真拿他没法,而星辰留下平波,想必也有许多缘故。
但平波岂是一个借风收篷之人,停了一停,冷笑道:“小兔崽子你活腻了吧?”别人还未出声,陆敬新已喝道:“平波,你若是与我派掌门说话,且客气些。你若不客气,就请离开灵山!我掌门不与你计较,那是他的大度,我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再出言无状,休怪我不讲情面!”平波气得面色变紫,动手是不能,毕竟身处灵山,虽说有同道同来,但这些同道皆不是灵山弟子对手,他若真在此间动手,只有输的份儿。可不动手,灵山的徒子徒孙都不将他放在眼中了!
元慧笑道:“陆师兄,不要这样的动火气。道长前来也是情急了,说话未免有些过火,还望师兄不要往心里去。若是师兄心里过不去,我替道长给师兄赔个不是。”他转过身道:“道长也不要这样火气大,许多事要坐下来慢慢说方能说个清楚明白,道长这样急,于事无补呀!”他和风细雨,平波不再言语,陆敬新“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清风咳了一声道:“我与师弟前来,还是因师父寂灭。我们师父寂灭,同门都十分震惊,因此我们特意前来,为的也是有几句话要问一问韩掌门。既然大家皆有事,那就请掌门先处理同道之事,之后我们再请教掌门了。”
平波道:“看来我们同来都是为这魔道了?”元慧不言语,清风明月也不出声,跟随他们同来的几人也不出声。沈若复咳了一声,道:“道长口口声声说我们是魔道,我也不辩驳了,不过请道长说出我们灵山哪里魔道了?”平波冷哼一声:“这还用我说么?”沈若复道:“理不辩不明!道长说我们是魔道。可我灵山并不认为自己是魔道,既然道长认为是,那请道长说出个道道来,看看我们灵山哪里不对了。”平波冷笑道:“小兔崽子,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好,那道爷便劳动劳动,问上一问。黄松涛寂灭于灵山之外,总与你灵山有关罢?陈如风门派败落于瞬间总与你们有关罢?只这两件事,你们就难以洗脱干系,灵山就是魔道,无可辩驳!”
韩一鸣看着平波义愤之状,只觉可笑,但记着沈若复的话,一声不出。沈若复等到平波不再言语了,方道:“前辈,请问黄松涛前辈寂灭于灵山之外,是谁去知会的?”平波冷冷地道:“谁知会的无关紧要,贼喊捉贼的事多了。你们灵山怕担当干系,去找他的门下弟子有甚让人意外的?”沈若复淡淡地道:“灵山有甚怕担当干系的?又没在灵山寂灭,前去知会清风明月两位师兄,为的就是让他们知晓他们的师父寂灭了。若是真的怕事心虚,灵山何必前去知会?不知会只怕二位师兄还以为他们的师长四方仙游去了呢。至于道长所说的陈如风前辈的门派,我是不知晓怎的就败落了的,道长说得这样言之凿凿,要不要来说明一番,让我们也长长见识。也不知灵山怎的又跟陈如风前辈的门派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