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复道:“今晚就委曲师兄先与无辛大师同屋歇息。我来跟师弟挤一挤。明日建起屋来便不挤了。”何三思千恩万谢后回屋歇息去了。
待他走后,沈若复对韩一鸣道:“师弟,你看此事是福是祸?”韩一鸣叹道:“师兄,我现下不能想是福是祸了。此事又与平波有关,他来到灵山,我是怎样都要让他们住下的。”沈若复道:“师弟让他们住下原也没错,毕竟他们曾经救过师弟的性命。况且他们与我们一样都有同门在平波手中。”韩一鸣叹了口气道:“师兄,嫂子如何?平波没敢为难嫂子罢?”沈若复道:“多谢师弟挂心。平波不敢为难她,毕竟他有求于她。之前我们自有相见的法子,后因灵山立足之后,平波也加紧了万虚观的法阵,我们只在初二和十六他的法阵添灯油时说上几句,倒也还好。”
韩一鸣道:“嫂子在平波处,我很是担心平波会加以为难。”沈若复道:“你且放心,平波还不敢为难她。她的奇异是平波所需,平波有一件事正要她出力,这个时节是怎么也不会为难她的。”韩一鸣想了一想,取出何三思与无辛带来的那片石片看了一看,道:“师兄,莫非平波要嫂子相助与此有关联?”沈若复道:“师弟好聪明,正是此事。”韩一鸣将那片石头细细看了几眼,道:“这石头这样奇异,必定有些古怪。只是我心中却不甘,这是我灵山之物,如今却在平波手中。想来这块灵石中有着十分要紧的宝物,平波才会在此石上下那么大的功夫。我们去将石头抢回来如何?”
沈若复摇了摇头道:“师弟,我知晓你对于灵山之物在平波手中甚是不满。但此事你定要听我的。”他拿过那块石头看了一看,道:“她曾向我言道这块灵石上有三重灵力,本是全然不同之物,混在一起另有缘故。平波想将这三重灵力分割开来却不得其法,而她多年阴阳两界行走也未见过这样奇异的混合,法术高深莫测不说,想法更是天马行空。因此她也想将其解开。我想灵山之物混在一起必定有缘故,反正拿回来说不好何时我们也是要分开的,不如就让平波代劳罢。要将这三重灵力解开,不如就借他的力。且我看平波在此事上花费的功夫极大,与其让他前来挑衅灵山,倒不如用此事拴住他的心神,我灵山也能有喘息之机。”
韩一鸣不意沈若复是这样打算,想了一想道:“师兄的打算也是为了灵山,只是嫂子太辛苦,被平波幽禁在那暗不见天日之处。”沈若复道:“师弟,她去前早已料定了这些。她执意要去,她对我言道:她若不去,阴阳两界必定大乱。她为两界的引路人,两界大乱她首当其冲要受其害。去也是为免受害,因此你不必担心。再者,以她之能,平波绝不敢为难。除却幽囚她于法阵之内,却是不敢加害的。”
沈若复虽是言语轻松,但眉间的担忧隐现。韩一鸣忽然想起一事来,对沈若复道:“嫂子所言的阴阳两界大乱,可是与那汪靖波有关?”沈若复道:“正是。平波再喜爱这名弟子,也该知晓逆转阴阳是多么困难,可他偏偏让这名弟子逆转。说起此事来,我也有些意外。平波虽说让人厌恶,但他的法术却是道家正统法术,唯独逆转这名弟子让人意外,用的是旁门左道,这名弟子对他便这般要紧么?”韩一鸣道:“嫂子如今正在平波处,想必比我们更加清楚平波的意图,师兄就不曾问过么?”沈若复道:“此事我也是近来才想到,想要问她,但每次不过匆匆见一眼,她便收了法术,想来是不想惊动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