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道:“师兄此举甚好。收他入门,虽说将来未必能用得上他,但至少他不会与灵山作对。他有古宏波道长的灵力,平波不眼馋才怪。”
沈若复道:“罗姑告知我,平波在分离如莘。如莘身上还负有两个生魂,只是这两个生魂都不全,若是分得不好全都烟消云散,平波没敢下手。”
韩一鸣问道:“嫂子可还好?平波可有为难她?”
沈若复道:“你不用担心,我一直与她心灵相通。平波有求有她,不会为难她的。她与那杨四妹都被平波放在了法阵中心,我能看见她的时刻也就是平波的弟子添灯油时,那时法阵的力量最弱,对她的禁锢稍微松懈,我们能见上一面。”
韩一鸣沉默良久,对沈若复道:“师兄,也真是为难你和嫂子了。”
沈若复道:“你也不要这样想。以她之能,她在哪里都不能安宁。平波知晓有她,那她除非是跟随灵兽才能保个周全。只要她不是跟在灵兽身边,都会被他捉到派中去为他效力。”
停了一停,韩一鸣道:“平波要的是将如莘分开么?”
沈若复还未答言,他又道:“这也就是刘晨星师兄送鬼泣到灵山来的原因么?他害怕元慧有朝一日会将鬼泣送到平波手中去,让他命丧在平波手中。”
沈若复叹道:“是。元慧是容不下鬼泣。单凭他身上有古宏波道长的灵力这一点就不会容他留在派中。他不能亲自下手,但让平波下手却轻而易举。他只要将这弟子的独特之处说与平波,与平波做一桩交易,鬼泣必死于平波之手。”
韩一鸣道:“元慧已是掌门还这样防备鬼泣,可想而知刘师兄在他手下也是坚难。”
沈若复道:“没错,元慧排挤刘师兄人人知晓。但他排揎鬼泣知晓的人却没几个,我收下他,也是给刘晨星师兄一个指望。我不想元慧将来称霸一方,凡是能制衡他的路子,我皆不会放过。哪怕这路子走不通,也远比没有路子走要好!”
次日清晨,韩一鸣将将起身,已听到风中隐隐传来异响,走出门来四周一望不见异样。正想去问沈若复,已有人自远方走来。
这人身形微胖,却是冯玉藻,他远远看见韩一鸣已叫道:“掌门。”韩一鸣连忙迎上去道:“师兄,这是出了何事?”
冯玉藻道:“掌门,几名新入门弟子昨日离开灵山去办件小事,办完了事不曾回来,而是在外住了一晚,今日回到灵山山门前遇上尘溪山弟子,不知怎么言语上就冲撞了,双方动起手来在山门外大打出手。”
韩一鸣惊道:“他们可是吃亏了?”冯玉藻道:“有两名新进弟子受了皮肉伤,倒也不要紧。只是现下山门前吵得不可开交,我们拦都拦不住。沈师弟说必定心动掌门,我赶紧来请掌门去瞧一瞧。这些新进弟子都年轻,飞扬跳脱,还需时日才会稳沉些。”
韩一鸣想了一想道:“那尘溪山弟子可吃亏了?”
冯玉藻停下脚步想了一想道:“双方弟子都有皮肉伤,咱们的弟子伤得重些。”
韩一鸣本在向前赶,听了这话收住脚步道:“师兄,沈师兄可在?”
冯玉藻道:“沈师弟正在山门外劝解,一听了出了这事,他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