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一击不中,招数再变,指指连环,劲风四起,笼罩黄辉四面八方。黄辉脑海急思对策,下意识地使出「幽冥遁术」,身法如鬼魅,易秋的惊鸿指没有一下能戳中他。
持法明王惊诧道:「果然是鬼脉心经,老衲倒要看看这小魔头学了鬼幽多少成本事!」说罢脚踏罗汉法步,面露金刚怒目,不顾伤势扑向黄辉。持法明王自持身分,道:「易秋师侄,暂且退下,此人交予老衲便可!」
易秋见佛门前辈出手,只好愤愤不平地退下。持法明王喝道:「孽障,还不束手就擒!」其声音犹如罗汉金刚之伏魔梵音,震得黄辉耳膜轰鸣,心中的斗志竟被削去几分。但想起黄家的血海深仇,黄辉顿时精神抖索:「我要查明真相,为爹爹报仇,今日一定要逃出生天。」
思念间,黄辉不由分说对着持法明王便是一记追魂爪。持法明王佛目一瞪,内元再提,一股浩瀚佛力透体而出,不闪不避,祭起大梵圣印迎上追魂爪。便听轰隆一声,气流暴走,劲风扑面,黄辉被打得口吐鲜血,手臂骨折跌倒在地。若非持法明王被吸掉一成功力又加上三人对掌时受了内伤,使得大梵圣印只有七成威力,黄辉此时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黄辉虽然受伤,但体内的「混合真气」再次生出奇效,刹那间便将伤势止住,也就在几个呼吸间,所受治内伤竟然好了大半,就连骨折的手臂也消除了大半伤痛,但是刚才吸来的真气也消耗了四分之一。
黄辉心知不能久留,使出幽冥遁术,化作一道残影逃之夭夭。方才众人都看到他被大梵圣印打得只剩半条命,哪知道眨眼间竟又生龙活虎起来,等他们放映过来,黄辉早就逃出十丈之外。
「追!」周君辞大喝一声,身先士卒,祭起轻功追了上去,学海儒门的弟子也随着跟上。持法明王也随即追赶,施展轻功的同时暗道:「这小魔头究竟是什么怪物,中了一记大梵圣印还能活蹦乱跳的。」
黄辉只觉得身后杀声连天,不用多想就知道后面追了一大票子的人,他只要脚步慢上那么几分,就是万劫不复。人一到危急关头就会产生强大的力量,黄辉也不例外,幽冥遁术发挥到了极致,仿佛是鬼幽复活亲自施展一般。黄辉化作残影,他所过之处草木截断,砂石纷飞,远远看去就像一匹骏马在旷野上狂奔,而这匹马后边却追着一群饿狼,只要马儿速度一慢,就会被身后的饿狼撕成碎片。
黄辉只觉得自己丹田之内真气不断膨胀,源源不断六道奇经八脉,他的幽冥遁术也是越使越觉得心应手,速度也是越来越开,将身后的追兵甩开了将近半里之遥,除了周君辞。无幻、持法明王等三人外,其余的弟子都被远远低甩在身后。
周君辞见黄辉的身法是越来越快,当即停住步子,沉腰扎马,运气提元,全身散发紫气,正是儒门镇教神功——紫阳玄功。周君辞对准逃窜的黄辉便是隔空一掌,势如雷霆,开山断岳。
黄辉只觉得背后劲风扑动,压力万钧,不及诧异之极,背门忽遭重击,鲜血狂吐,整个人向前跌去。持法明王与无幻道人见状立即再提三分内力,加快身法,要将黄辉擒住。
就在他们距离目标还有三尺距离之际,黄辉猛地起身,连滚带爬地又跑出一丈之外,只叫这三教高手目瞪口呆。「岂有此理,这小魔头还真耐打,这都还能爬起来!」无幻暗骂一声,继续追赶。
黄辉本来已经被打晕,但是关键时刻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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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流再次涌出,他又奇迹般爬了起来,这一追一逃,已经僵持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照这四人的脚力,他们此时已经跑出一百里之外。
黄辉感到双腿渐渐沉重,气息开始不顺,刚刚吸来的内力亦渐渐消耗殆尽,毕竟这些真气不是自己的,用了就没了。短距离的追逐,黄辉还能不处于下风,但是距离一长,根基之间的差距渐渐体现出来,身后的三大高手丝毫不显疲态,黄辉此时也被他们逼近五丈之内,只要跑上两三里,他始终难逃力竭被擒的下场。
就在此时,眼前竟然出现了一片水域,水中漂泊着不少船只,黄辉暗叫一声:「天不绝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跑到河岸边,猛地一头扎进水去。白弯镇周围水域甚是丰富,黄辉自小便熟知水性,如今一入水真有如蛟龙入海,得心应手,憋了一口气竟能游出半里之遥。三人眼睁睁地看着黄辉跳进水中,气得直跺脚。
持法明王这老和尚居然不顾身份,也想跟着跳进去,但是被无幻劝住了:「大师,昊天教总坛位于深海孤岛之中,教中门人必然熟知水性,若贸然下水恐怕会遭这小魔头暗算啊。」持法明王气得吹胡子瞪眼道:「难道就让这小魔头逃之夭夭吗!」
周君辞道:「明王切莫着急,此处水域乃通向楚江的分支,楚江水师提督乃学海儒门的弟子,待周某与他招呼一声,便可出动水师搜索这片水域。」三教之中以儒门的势力最大,朝中诸多大臣皆是儒门门生,佛道两教乃方外之人,始终不及儒门的俗世势力。
周君辞招呼身后赶来的弟子飞鸽传书,楚江水师提督接到书信后立即调动楚江水师各营全面封锁水域,而各县各镇的衙役甚至各地驻军都出动,将陆路的各条通道封锁,展开地毯式的搜捕,方圆百里之内真可谓是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时近子夜,月影横斜,溶溶月色下,一间普通的屋子内,人影晃动。昊天圣女依旧轻纱蒙面,眼波流转,笑吟吟道:「大护法此计果然厉害,不但叫姓黄那小子被正道与朝廷追杀,替本教除去一个心腹大患,还转移了正道的注意力,为我们重返中原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鬼幽妄想埋下一个复仇种子,谁知却被你借力打力,借助正道把这颗种子扼杀在萌芽之中,实在是高明。」云踪笑道:「圣女谬赞了,这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此次能够成事还多亏千面郎君那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愣是把再弄出一个与真货一模一样的西贝货,恐怕那小子现在已经是成为不能见光的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