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辉皱眉道:「她临走之时说的那句话似乎大有深意。」秦素雅微微一愣,道:「莫非她已经看出破绽了。」黄辉脸色一变,急道:「不好,中计了,她是故意说那句话来试探你,刚才素雅你的脸蛋一红,她便猜出个七八成了!说不定她可能会杀个回马枪。」
「咯咯,公子真是神机妙算,竟能猜透妾身的用意。」房门被人推开,那名绛衣女子笑吟吟地踏进屋内。秦素雅脸蛋刷地一下变红了,断断续续地道:「崔姐姐,你,你……没有走?」
绛衣女子笑道:「我要是走了,又怎么能看到素雅妹子的心上人呢。妹妹你也太不厚道了,找了个如意郎君竞不跟姐姐说一声。」
黄辉朝她施礼道:「小生唐突登门,实在是大失礼数,还望夫人见谅。」绛衣女子笑道:「公子可没对妾身失礼,这礼数的话应该是对素雅的爹爹说去。」言下之意便是你偷了人家的女儿该怎么向当父亲的交代。
秦素雅耳根都快红透了,小脑袋几乎快要埋进高耸的胸脯内。绛衣女子目光突然一寒,冷冷地道:「那天潜入船内的人就是你吧!楚江水师营封锁方圆百里的水域,恐怕与你有关。
我若没猜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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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朝廷与武林都在追捕的那个通缉犯!」黄辉猛地挺直身子,牙关咬得紧紧的,拳头捏得咕咕做响,眼中露出强烈地敌意。而那名绛衣女子依旧是一派从容,杏眼如水,秋波流转,根本没将黄辉的敌意放在眼里。
绛衣女子笑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势,不俗。可惜少了几分杀气,不然的话还真可能吓倒我这妇道人家。」黄辉眯着眼睛,神态自若,但左手五根手指却绷得紧紧的,只要一有机会立即出手制出此女。
绛衣女子眼珠一转,笑道:「小弟弟,你若想出手就来试试,姐姐就让你三招。」黄辉自从逃出地牢以来便是一直被人追着打,早就十分憋气,如今就连一个女人都要骑在自己头上,怎能叫他不动怒。
「夸海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黄辉冷哼一声,踏上几步,左手向绛衣女子头顶抓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劲道凌厉已极,竟是追魂爪。绛衣女子身形一侧,轻飘飘的让了开去。
黄辉一抓不中,再抓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快猛,斜身又向左侧闪避。
黄辉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发出,瞬息之间,黄辉便似变成了一个索命厉鬼,阴风阵阵,鬼气弥漫,将绛衣女子压制得无处躲闪。绛衣女子身法曼妙无比,犹如穿花玉蝶,在追魂爪的缝隙之间躲闪着,但是追魂爪一旦施展便是同厉鬼索命,不死不休。
绛衣女子渐觉不支,也不顾得什么让招之言,立即提元运气,娇喝一声,右手忽地探出,如一只玉色大蝶,穿过层层利爪,拂向黄辉肘上曲池穴。
黄辉长笑一声:「还说让我三招呢,真是癞蛤蟆张嘴——胡吹大气!」说话间双手回收,一翻左手,微屈五指,截下攻势。绛衣女子柳眉一扬,笑吟吟地道:「言出必践是你们这些大男人的事,我们这些小女子可不吃这一套。」
只见那绛衣女子手如蝴蝶穿花,避开黄辉利爪,两只雪白的手指,轻轻捏向黄辉「少渊」穴。黄辉右手急来帮忙,使了个出追魂爪中的「吹灯拔蜡」,隔那两根手指,左手则使「勾魂夺魄」,五指如锄,反钩绛衣女子「太液」穴,但绛衣女子手臂形同无物,倏地从他双手间脱出。
黄辉正欲后跃,女子五指飘如惊风,又往他心口拂来,无奈之下,黄辉连使「尸横遍野」、「阴司鬼池」拆解。
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三尺,所用之招数皆是小巧挪移之法,绛衣女子脸上挂着从容笑意,而且始终只用一臂,但飘飘忽忽,千变万化,将黄辉逼得喘不过气来,一时间,他将追魂爪七十二式使遍,依然无法脱身。从几大高手吸来的内力早已消耗得七七八八,追魂爪只剩一个空架子,毫无威力所言,若是由鬼幽施展,不出三招便可辣手摧花。
顷刻间拆过百招,黄辉使个「冤鬼缠身」,双手绞向绛衣女子手腕。绛衣女子秀眉一挑,探手在黄辉肘间一托。黄辉只觉大力涌至,顿时翻身坐倒,在木制地板地上滑出丈余,「碰」的一声,背脊撞着墙角的紫金香炉。
黄辉一阵头晕目眩,张口欲骂,忽见秦素雅挡在绛衣女子跟前急声道:「崔姐姐,不要打了!」绛衣女子皱眉道:「妹妹,此人使得武功阴邪之极,你可不要受他蒙骗!」
秦素雅摇头道:「崔姐姐,黄辉他不是坏人,他是被人冤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