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魁座凌霄傲然道:「本座虽是狂言,但也并无道理,单凭一个无据可凭的预言便要求盘龙圣脉的十万子民向一个外人跪拜,此时过于草率。」
玉无痕道:「那黄公子身上之血可令群蛟臣服,还能激发九天真卷,此等异象武魁座要如何解释呢?」凌霄淡然道:「祀嬛此言差异,这种种异象皆无人亲眼目睹。」
玉无痕寒声道:「你什么意思,武魁座是指我信口雌黄,捏造谎言了?」凌霄道:「祀嬛暂且息怒,本座意思是蛟龙拜服之景,祀嬛也是与蛟龙沟通得知,并非亲眼目睹,实在难以叫人信服啊。」
神罚院主事木天青道:「祀嬛,武魁座所言甚是有理,如此草率认定一个外人为盘龙圣主,不单六部众人,就连民众也不会接受。民意难为啊。」
民生院主事农敬云也道:「我也跟武魁座意见一致。」「东方鲁赞同凌首座的意见。」天机、民生、神罚叁院主事此刻也纷纷应和,六部之中虽已拜龙殿为首,但此刻除了风忘尘还站在拜龙殿这边外,而本来的盟友东方鲁竟也倒过太武司那边。其余三部都与太武司连成一线,四对二,高下立判。按照盘龙圣脉律法,六部共议,少数服从多数,此时的结果已非玉无痕可逆转了。
凌霄道:「现在四部不同意黄辉乃真龙转世,所以我提议先暂时将此人扣押,查明来历后再从长计议,至于与他同来的中原人,也派兵监视,限制其活动。」风忘尘掏出一枚雕着五爪金龙的令牌道:「木院主,按照律法,只要出示盘龙岭便可推翻此次会议之决策。」
木天青愣了愣道:「按照律法,手持盘龙令之人可以将六部之决策推翻,要求三日后重开会议,但此令牌只能使用一次,风首座可考虑清楚要动用这仅存的盘龙令?」盘龙令不但可以推翻六部决策,还是一面免死金牌,无论犯了多大罪过,只要手持盘龙令便可免除死罪。
风忘尘的先祖由于曾立下大功,所以玄天真龙曾赐予其一枚盘龙令。这令牌十分珍贵,而且只能用一次,所以五百年来从未有人动用过。凌霄脸色一沉,本来此次六部共议可以借机打压拜龙殿和文策司,谁知竟被风忘尘用这枚令牌挽回败局。
农敬云道:「既然风首座动用了盘龙令,吾等也只好推翻此次决议,三日后重开六部共议吧。」「那就暂且散会吧,三天后六部重议」玉无痕暗舒一口气,虽然未必能挽回败局,但起码多了叁天的缓冲时间。
「且慢!」娇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一身段婀娜之女子仪态万千地缓步走入议事堂。身旁是一名手持龙头杖白发老妪。玉无痕娇躯顿时一僵,眼中透着不可思议的神色,虽带着面纱,但其他人都能感觉到这神龙祀嬛似乎已经微张檀口,已然失态。
再仔细一看,走入大堂之女子,众人也不禁吃了一惊。玉无痕毕竟身为神龙祀嬛,眨眼间即恢复常态,冷冷地道:「你还没死?」
「我的好师妹,你还活蹦乱跳,姐姐我怎么舍得先走一步呢。」那女子娇笑道,只见她年约二十三四岁,身着淡碧色衣裙,肤若凝脂,粉面桃腮,体态优雅,与玉无痕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不同,此女散发着一股子的媚态,毫无做作,浑然天成。
玉无痕冷道:「我没你这师姐,当日你修炼邪法,师父已将你逐出师门。」那名白发老妪道:「无痕祀嬛,三年前的林碧柔一案尚存许多疑点,此刻老身希望能重审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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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天青满脸怒容道:「三年前林碧柔杀害数十名孩童,以其精血修炼邪法,此事证据确凿,此案乃由本院主亲自审批定案,万长老可要注意自身言辞。而且此女此刻应该关押在噬魂崖,为何大摇大摆地走入议事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木院主虽刚正不阿、明察秋毫,但也难免落入小人算计。」林碧柔说话间眼睛撇向玉无痕,「你说是不是,我的好师妹。」
二女在大堂中针锋相对,毫不示弱,而风忘尘则有股不祥预感:「林碧柔竟离开噬魂崖,而且万长老还跟随她闯入议事堂,六部主事中竟有好几个人对此丝毫不觉惊讶,恐怕早有预谋。」
风忘尘朝众人瞥了一眼,思忖道:「凌霄虽是镇静,但他此刻眉头微皱,看起来略带几分不悦,莫非他对此并不知情。东方鲁和农敬云二人神态自若,恐怕他们早已知情,就算未与之合谋,也不会干涉。当年林碧柔残杀孩童一案已是证据确凿,她此刻旧事重提,想必有备而来,听她的语气似乎要把此案诬陷给无痕祀嬛。
木天青执掌神罚院二十多年,从未出现过冤案,她此刻要想翻案便是挑战木天青的权威,木天青绝不会允许此事发生。」风忘尘道:「林姑娘,你本是戴罪之身,本该关押在噬魂崖噬魂崖,你却逃出牢狱,请问木院主,逃狱之罪应受和惩处?」木天青冷然道:「死罪!」
林碧柔笑道:「风首座,妾身根本无罪,至于当年残杀孩童的真正凶手,无痕祀嬛心里比我还清楚。」风忘尘道:「林姑娘请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此刻犯了逃狱之罪,此乃死罪,而且你居然还当着六部主事直面诬陷无痕祀嬛,更是罪加一等。」
林碧柔道:「风首座,妾身自知死罪难逃,但临死前也要讨回一个公道!」万长老道:「既然如今六部主事都共聚一堂,那大可再来一次六部共议,决定是否重审林碧柔一案。」
一直不说话的东方鲁道:「万长老的提议甚佳,于其这般争论下去,倒不如再行一次六部共议,鄙人赞同重审此案。」农敬云也点头道:「民生院也同意,东方院主的提议。农某也同意重审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