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记得的,那天长公主虽然抱病,但还是撑着身子来了,我还在敬茶的时候偷偷抹了她的腕脉,想看看她究竟是生了什么病,没想到竟然什么也没摸出来,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沐夜璃放下那装了血液的瓶子,一脸的不理解。
“一个病得风吹就倒的病人,哪怕是完全不通医术的人也能看出来她病得不轻,可是她的脉象竟然显示一切正常,甚至还比旁人强健几分,说这不是有什么异常,你信吗?”
玉南谨听了她的话,有些无语地敲了敲她的头。
“我唤她长公主是应该的,你这个做媳妇的,怎么也跟着叫长公主了?回头让我师兄听见了不定怎么伤心呢。”
这丫头……别的新娘子给婆婆敬茶都是毕恭毕敬,唯恐出半点纰漏,也就她竟然还趁机摸自己婆婆的腕脉。
真是个奇人。
沐夜璃被敲了脑壳也不生气,索性坐在桌边,仔细看那些东西。
“你别转移话题,赶紧告诉我你说跟我有关是什么意思。”
拿她没什么办法,玉南谨只好将话题又绕了回去。
“那天月沉见到你了,你们还近距离接触过,想起来了吗?”
“就是那天他在你身上感觉到了古怪的气息,感觉像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恶蛊。”
“他本想多跟你说几句话来确认那蛊的作用,但他对女人有忌讳,你身上沾染的气息又十分浅淡,实在是难以推测,便也就作罢了。”
沐夜璃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景,再联系玉南谨的话略一思索,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秦月沉是未来的蛊王,对各种稀奇古怪的蛊都有研究,那天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她身上沾染了一种他没见过的蛊,因此判断出她接触过身中恶蛊之人。
大婚当天,她作为新娘子接触的人虽然很多,但真正有身体接触的却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一一排查之下,自然也就很快锁定了目标。
所以轩辕兰心身子这么差,吃多少药也不管用,把脉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竟然是因为中蛊了吗?
沐夜璃心中恍然,却又有更多的疑云浮现。
轩辕兰心是西凉皇室用来制衡风溟陌的一颗棋子,但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又是皇室宗亲,当今西凉帝王崇元帝的亲姑姑,他们何至于要这样对她呢?
如果只是为了软禁她来要挟风溟陌,用点不容易被查出来的药,或者找几个高手随身“保护”,就完全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了,犯不着花大力气找一个未来蛊王都不认识的蛊。
而且,看轩辕兰心的模样也是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蛊的,在皇宫中的的生活也是十分自由,长公主的权力并没有被剥夺半分,过的还是锦衣玉食的日子。
除了不能时时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以及要受到病痛的折磨,她的生活基本是正常的养老模式,完全看不出是在当质子……
这还真是处处都透着古怪。
“所以你是想找我做什么?”
沐夜璃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想起进门时玉南谨说的话,开口问道。
“我发现雪魂香和冰莲心加在一起有遏制蛊虫活动的功能,但是掌握不好比例,所以想去问问你,看能不能一起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