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姐,你方才在做什么?”
尉迟君茗蹲在她身边,看着沐夜璃的动作似乎是有些好奇,却并未出声打扰,直到她自己睁眼才开口询问。
“我在检查他的脑子有没有被撞坏,以及看看他是否有受内伤。”
沐夜璃一边解释一边从风语手链中取出工具和药品,准备简单处理一下唐棠的腿伤。
“他方才被那登徒子打的那一下极重,还撞了头,若是头撞坏了人可能会瘫或者傻,若是内脏坏了则可能会因为内脏出血而丧命,即便咱们将他的腿医好了也是枉然。”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剪开少年右腿的裤子,观察其腿部的伤势,动作麻利却轻柔地清理创口。
“喏,你看,这小家伙的运气还算可以的,那人打他的时候留了手,虽然是打断了腿,却没有让骨头刺破皮,骨与骨之间的断面亦十分整齐,接起来不算麻烦,到时候恢复起来也快。”
“阿璃姐,你自己也只有十五岁,怎么还说人家是小家伙?”
尉迟君茗认真地听着,关注重点却有些跑歪。
“虽然有些奇怪的词听不懂,但你的意思应该是说,方才你为了给他医病,入侵了他的识海,还对他用了内视?”
“嗯,是这样没错,看来阿茗是听懂了这里头的原理了,天赋不错,要不要也考虑跟姐姐学医呀?”
沐夜璃笑着打趣他,手上的动作却不慢,银针镇痛、动手接骨、夹板固定、纱布包扎,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一旁的尉迟君茗眼睛都有些亮亮的。
“虽然阿璃姐你救人的样子很帅,但父王和母后说,等我十四岁就送我进宗门,拜木宗大长老为师,届时全心都要用在蛊咒之上,恐是没有精力再钻研医术了。”
“唔,那确实,你是南昭王陛下唯一的儿子,多少还是要发扬你们南昭的咒术的,况且你以这一身玩咒的天赋,分心学医确实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沐夜璃了然点头。
“我若是你娘亲,也不让你学旁的,只专研蛊咒,成个蛊王、咒王什么的,岂不美哉?”
“阿璃姐谬赞了。”
尉迟君茗倒是宠辱不惊,被夸了也十分谦逊,见沐夜璃这边已经给对方包扎好了伤口,想了又想还是又开口唤了她一声。
“阿璃姐。”
“嗯?怎么了?”沐夜璃扬眉。
“你往后……还是不要轻易用这办法给人检查脑、脑子了,不仅十分危险,还……”
他顿了顿,有些说不下去。
沐夜璃顿感稀奇,觉得这少年老成的孩子语塞的模样十分有趣,不由追问道。
“还怎么?”
“……还容易让人误会你想与他相、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