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旁人不同，轩辕暮雪是亲手用鞭子抽过沐夜璃的，自然也完全清楚对方的身体素质不过尔尔，绝非修行之人所有，心中对沐夜璃原本的修为大致有数。

可如今，看着眼前的结界，轩辕暮雪不由得震惊地发现沐夜璃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竟已经达到了筑基的水准！

此等骇人听闻的修炼速度……

“嘘，不过是有些奇遇罢了，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

沐夜璃淡淡笑了，意有所指。

“这也是我的一点小秘密，还希望公主能为我保密才好。”

轩辕暮雪看着她，觉得眼前人的行为实在是充满了矛盾，以她的眼力，竟也有些看不透对方究竟想做什么了。

“沐夜璃，你既说不信本宫，又为何敢让本宫知道你如今的真实修为呢？不怕本宫出卖你？”

“自然是怕的。”

沐夜璃脸上笑容未改，神情却比之前认真了许多。

“但我也说了，我不是全然不信你，私心里也想和公主做一笔交易。”

“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公主为什么突然作出了要找我合作、帮助长公主和王爷摆脱你皇兄的决定，这与你的处事逻辑不符。”

沐夜璃缓声开口，所提出的问题直这整件事中她最想不明白的一个点。

“据我所知，公主虽然对王爷存有私心，但对皇室多年的感情和身为公主的责任却一直禁锢着你，让你无法跟随自己的心意帮助定远王府，做出背叛皇室的事情。”

“而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是什么改变了你？亦或者说，你是知道了什么是吗？”

那种被看透的感觉再一次袭来，轩辕暮雪皱起眉，看向沐夜璃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

“这很重要？”

“对我来说，是。”

沐夜璃看清了轩辕暮雪脸上的不情愿，却没有退让半分。

“如你所言，我们的时间都不多，臣妇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等待公主证明自己的立场，因此，我希望公主能告知我你如此做的原因，这要求应当不过分吧。”

确实是不过分，毕竟二人之前的关系摆在那里，沐夜璃不愿信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她要怎么说？难道说，她发现自己的兄长对姑姑怀有乱伦之情，还用她的身体炼蛊，所以才对这所谓的皇家亲情心灰意冷吗？

这未免也过于难堪了。

轩辕暮雪沉默片刻，看向沐夜璃。

“因为本宫无意中发现，皇兄在用姑姑的身体炼一种名为长生的蛊……我不知他炼此蛊是为了什么，但这些年里他行事愈发疯魔，无论如何，我不希望他继续泥足深陷，一错再错。”

她略去了崇元帝对轩辕兰心的那种畸形的爱慕，言简意赅地将自己这些日子所查到的一些事情告诉了沐夜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