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伊安重新升空，把手杖伸向沈眠。

这次他没有做出任何攻击，只是单纯地在跟她聊天。

“我们谈个条件吧，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就不伤及你身后的人，但你要是不愿意......”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意味深长地一笑，“我就只好先把你打倒，再踩着这个女孩的尸体，把你抱回去了。”

沈眠闻言松开苏千殷，踩着空气转过身。

她看着眼前恶劣张扬的少年，忽然想起曾经的一幕。

就在那座蓝色的古堡前。

有个孩子跪在那里。

“抱......”

他艰难地仰着头，声音稚嫩沙哑，伸手只能勉强够到她的裙摆，“要......抱......”

那时候的她原本是想绕开他。

是的，原本。

但是当她看见他光着脚，身上到处都是血，却倔强地抓着她的裙摆，没有轻易掉下一滴泪。

她还是被蛊惑了。

然后带了一个魔鬼回家。

沈眠回过神，低头看着伊安依然没有穿鞋的脚，眼神有些许的复杂，但是很快又归于邃静。

“我不会跟你走的。”

她平静地给出答案，“我也不会让你伤到她的。”

仿佛有所预料，伊安这次没有发怒，依然维持着脸上的笑：“那我跟老师就只好互相伤害了。”

“打扰一下。”

苏千殷礼貌地举手，“虽然没搞清楚你为什么非要打架，但是请你的攻击一定要避开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毕竟你的目标只有我跟沈护士长，无关紧要的人就别涉及到了。”

伊安突然怔了怔。

“原来......”

他不自觉看向苏千殷，神情破天荒出现一抹认真。

“我终于知道老师为什么会在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