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这几年来地方官吏不敢过多管理约束的原因。”
“可真麻烦啊!”李游感慨道:“但在是麻烦,本官也要把这帮豺狼一一拿下,他们后台再大,还能大过圣主不可!
既然已经证据确凿,那就不要耽搁。
先从最简单的入手,黄家先辈做过侍郎高官,但其早已经致仕,在这几家来说是为最弱。
就以黄家了为突破口,将其全家全部逮捕捉拿,封锁名下财产,之后让其招供,咬出其他几家。
但不过在事情未尘埃落定之前,对外一切宣称是黄家先祖是海陵余孽,此乃政治上的问题。
不是田产财货上的问题。
来迷惑其他几家,以防做出狗急跳墙之事。”
“我等明白!”
李游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选中了一个之前做过黑帮首脑的人物,让他亲自带队办理此事。
……
晚上亥时八刻开封府、东华门,东缉事司衙门大门敞开。
一众身穿黑衣的番子,打着火把鱼贯而出,各自手中拿着铁尺,直刀、水火棍棒、长枪。
或手里提着枷锁,镣铐,三百多号人手,在领队百户的带领下出了东司,直奔位于城中北边不远的坊市。
一路上,巡逻的兵丁或打更的更夫,看到这么一群手拿家伙,杀气腾腾的黑衣番子吓的都不敢上前盘问。
只能躲在一边,在一起走后这才各自出声道:“看这场面今晚是要发生大事呀!
也不知道是哪一家要倒了霉头,不想这刚建衙门,却有这等威风!”
领队的百户带着众人,经过一番赶路后,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开封府黄家。
“去,给老子把周围围起来,不能逃脱了一个人!”
“来人,上前把门撞开,都拿好家伙,进去之后见人就抓,不要放走一个。
事成之后少不了尔等的好处!”
“尊令!”
“三队去把守后门!”
“一队去撞门!”
“二队预备!”
就在外面吵作一团之时,黄家府内的人也都醒了过来。
外面东司闹出的动静这么大,火把透过街外的墙壁反射,都已经把整个院落照的通红通亮。
何止是黄家人被吵醒了,就是黄家周围的街坊邻居,都被这半夜的一阵闹腾给吵的睡不着觉,起来观察发生了何事?
黄家对门的一户人家这时打开大门,走出一名五十多岁穿着绫罗丝绸缎面的员外。
这员外看着街道上一群来者不善的黑衣番子问道:“你们是何人?胆敢在此地闹事!”
“东司办事,闲杂人等一概闪开!”
“东司?不就是那个新建的衙门嘛,好大的威风,知不知道本官是谁,本官可是开封府推官!”
“老子管你是谁,推官的脖子有老子的刀硬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你……哼,不可理喻!”老员外虽然嘴上如此之说,但动作不慢立刻回府,关掉了大门。
那黑衣番子到老头退去后,高傲的冷哼一声,便没多做理会。
此时黄家却是遭了大灾,一群番子撞开门后,进去之后不管男女老幼见人就抓。
胆敢有反抗的,就是一顿铁尺棍棒。
整个黄家,女眷的哀嚎之声,幼儿的哭泣响彻不停。
黄家的男人却对此束手无策,心中怒火焚烧,但却于事无补。
一些黑衣番子借助抓人的机会,将黄家一些值钱物件,趁别人没注意偷偷装到了自己衣服怀里。
黄家都家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富态之人。
但此时却无一点风度,被两个黑衣番子捆住了手脚,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破口大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无故闯入我家,打人抓人,调戏女眷,一群禽兽败类!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上京告御状!”
任凭黄家家主怎么喊,但却没人理他。
整个黄家乱作一团,到处能听到府中之人的哀叫之声。
还有一些黑衣番子对黄家的女眷做出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惹得黄府女眷惊哭连连。
一个时辰过后,黄府上的众人,都被捆绑双手,在黑衣番子的看押下依次走出府门押往东司。
而黄府中一些值钱物件,或书籍账目都被东司番子打包装车,一并运往东司。
在一切尘埃落定后。黄府周围的邻居,走出各自的家门却只能看到黄府大门上贴着东司的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