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里徒刚想要坚持的爬起来,但在此时,一匹女真战马驮着女真骑兵高速从笑里徒身上踩踏而过。
咯噔!一声巨响!
“啊!”
笑里徒双腿被战马踩断,笑里徒还未发出第二次惨叫,又有两匹战马从笑里徒身上踩踏而过!
笑里徒躺在地上,胸口凹陷,口吐鲜血不止,血水中甚至夹杂着一些零碎的内脏!
笑里徒此时进气多出气少,浑身瘫软在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知道自己已命不久矣,最后一次开口道:“朕,要做皇帝!”
……
笑里徒死了,死在了万马践踏之下,被人发现之时早已成了一滩泥血水!
於龙驹河血战,最终以塔塔大败而告终!
此战金军斩首四万余人,俘虏一万余,只有不足万余塔塔尔残兵败将向漠北逃窜而去!
塔塔尔六部首领自笑里徒以下,五人战死沙场,只有察罕部首领一人逃脱。
完颜珣在取得大胜立刻与唐括七堇术合兵一处,马不停蹄,一夜疾驰二百多里,在明昌五年六月十九日赶到塔塔尔营地阔连海子。
塔塔尔二十多万老弱妇孺在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被金军一锅端掉。
……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完颜珣终于可以喘上一口气。
塔塔尔部,死去笑里徒的大帐内。
完颜珣坐于主位,帐内站满了一众将校。
“丙联队都统唐括七堇术何在?”完颜珣面无表情坐于主位,静等回话。
一身血迹斑斑,面目凌乱的唐括七堇听到完颜珣的话,心中长叹一声,走出人群,跪倒在地回道:“罪人唐括七堇术在!”
完颜珣依旧面无表情道:“何以自称罪人啊?
本帅不知立有大功的唐括都统有何罪啊?”
完颜珣连续两问,让唐括七堇术面红耳赤,自责道:“卑职不遵大帅命令贪功冒进,害死我六千儿郎,让正蓝旗损失惨重,破坏了大帅大计,若非大帅最后关头挽狂澜,险些置于我大军战败!”
“哦,本帅竟不想唐括都统还有此罪过啊!”完颜珣阴阳怪气的说完,脸色突然一变,大怒道:“唐括七堇术!
本帅在出发之前就下有军令给你,在六月十九号才能赶到於龙驹河,最后与主力相互配合左右夹攻塔塔尔!
可你呢!为了一己私欲,置军令于不顾,将全军险些推至危险之地。
你说你配做都统一职吗?
六千子弟兵命丧河岸!
他们本不应该死,可就是因为你的私欲,让他们成全你在六万大军包围下坚守三日而不败的威名!
你很厉害吗!”
“大帅,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我也很心疼啊!呜呜呜呜!”
完颜珣看着因伤心而嚎啕大哭的唐括七堇术,脸上闪过一抹鄙夷,不屑道:“现在哭有什么用!
别在那假仁假义呢!
军法官何在?”
“属下在!”
“朝廷军法,不遵守军令,致使士兵伤亡惨重者该如何处置?”
“回大帅,剥夺一应官职,腰斩以决之!”
完颜珣看着唐括七堇术道:“你可都听到了,可认罪?”
唐括七堇术重重叩首道:“罪人都听见了,大帅任何处置罪人都认,只求在地下再向儿郎们赔罪!”
“好,还算条汉子!来人将此不遵号令之徒拉下去腰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