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还未交战一起,便让各自血花四溅,骑兵摔落马下,被从后方疾驰而来的战马踩踏成肉泥!
战场上呐喊惨叫之声响彻云霄!
骑兵如巨兽碰撞,一瞬间人仰马翻,刀枪碰撞,战马嘶鸣,刀刀入骨声,血水喷涌,尸肉破碎满天飞舞!
这是两支精锐之间战争,双方士兵骑射娴熟,各自往往一击必杀,一切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正在双方骑兵策马冲杀之际,乌古论元忠并没有闲着,分派去两千军队从左侧进入森林进攻桑军后军。
两千金军在一阵呼啸声中冲入森林之中,开启了辽东女真最熟练的森林猎虎杀狼之战。
金军士兵在进入森林之后,如鱼得水,蛟龙入海,分成三四人一组小队,在桑军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对其发动进攻。
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熟练如归家。
金军士兵在对敌人一击得手之后,便会借助森林复杂的环境撤离原地,继续转移阵地开始下一轮进攻。
森林之内的桑军,被金军这种精确攻击,小股分散的游击战法,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死伤惨重!
桑军士兵对森林不熟悉,更加没有打过森林战,对上金军如老鼠遇猫一般,全无抵抗之力,成一边倒的局势。
森林之外的桑军在平原上可以与金军杀得难解难分,一时不分上下。
而森林之内的桑军却空有一身武艺却无处施展。
对金军的这种战术打法根本无从适应,只能被动挨打。
有时候桑军士兵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就被金军一箭射杀。
整个桑军后军精神紧绷,小心翼翼,时不时要防从森林暗处而来的冷箭,憋屈至极!
“胡恩太极!我军后方遭到金军进攻,勇士们打的很艰苦!咱们草原狼在草原之上不怕他们这些辽东虎,可在森林之中群狼不敌猛虎啊!”
桑昆看着前方战成一片的战场,听着耳边传来的怒吼惨叫声,在战鼓号角声中,脸上筋肉一抽一抽道:“我们被人出卖了!
否则金军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军路线,又怎么会在此地设下埋伏,将我军堵在了森林之内!
一定是王罕这个老虫,他勾结金军欲陷我于死地!
老虫枉为人父!今日我若死于沙场,我诅咒老虫以后必众叛亲离,不见青草,无圣水可饮,魂归黄沙!”
桑昆对天发完毒誓,便回过身看着自己的心腹手足,如决死一般道:“为了我大军生路,我会摔兵亲自冲锋,我若突破金军包围,便皆大欢喜。
如若不能突破,便战死沙场。
为了儿郎们的性命,你也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率领儿郎们投降金军吧。”
“不,我脱不花誓死追随胡恩太极,愿与胡恩太极共死,却不做偷生之辈!”
桑昆抓着脱不花的脑袋与自己的脑袋碰撞在一起,与脱不花眼睛相视,决然道:“不,你不能死,你是我麾下大将,儿郎们还需要你来搭救。
我死之后你投降金军,替我报仇,记住我的敌人是王罕铁木真他们二人,王罕出卖于我,致我于死地。
至于铁木真嘛,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讨厌他,从我见到他第一面开始就讨厌他,就想一刀杀了他。
我以前不明白,但现在明白了,他或许是我命中的敌人,我们两个只能活有一人,这是长生天对我的安排。
答应我,替我杀了王罕与铁木真!”
脱不花一个八尺大汉,这一刻却哭的如同孩童:“胡恩太极!我脱不花发誓此生必杀王罕和铁木真二人!
若不能完成誓言,我脱不花便万箭穿心而死!”
“好,有你此话,我桑昆此生无憾!”桑昆放开脱不花,翻身上马,对着自己的一众亲兵喊道:“坏小子们!随本太极亲自冲阵,杀他个人仰马翻!”
说完此话,桑昆一马当先直冲金军大阵,一众亲兵在其身后骑马紧随!
脱不花看着意气奋发朝金军冲锋的桑昆,再也忍不住心中伤痛,对着桑昆的方向连磕三头。
抬起头,满面泪水,高声喊道:“恭送胡恩太极灵归长生天!”
阳光下的桑昆冲入金军大阵,大喝一声:“金狗死来!”
“大将军有令!杀桑昆者官升三级,赏万贯!”
“大将军有令!桑昆死活不论!”
“杀!杀!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