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嫒冷漠道:“娄景江,我警告你,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要是我从别人嘴里听到了任何风声……”
说着。
她停顿了下。
“你拥有现在这份地位,不容易。”
“我能有今天,都是仰仗房小姐的提携。”
娄景江没有任何不满,面色庄肃的保证道:“房小姐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如果走漏风声,房小姐可以唯我是问。”仟仟尛哾
房嫒站起身。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
闻言,娄景江欲言又止,应该是觉得太过苛刻,可最后还是没再讨教还价,无声点了点头。
房嫒往外走。
错身而过,娄景江跟着转身。
“不用送了。”
娄景江停下,目送腰部扭摆的那道背影离开。
房嫒确实相貌不算出彩,但胜在大家气度,人到中年,那股子女人味越发浓郁,而且好像也越来越丰腴。
娄景江还记得,最开始认识的时候,这位皇城根下土生土长的超级名媛对自己并没有现在这么冷漠,相反对他表达了一定程度的好感,特别是偶尔的一些眼神,更是耐人寻味。
作为一个聪明人,娄景江当然清楚对方眼神所包含的意思,这位房家小姐的性情,在京都也不算什么秘密。
拜倒在对方的石榴裙下,确实可以获得莫大的好处,但娄景江最难能可贵的在于,不会为眼前的诱惑冲昏头脑。
越迷人的越危险。
倒不是什么男人尊严,所谓的尊严,能换几个钱?一文不值,狗屁不是。
如果真选择与房嫒“来往”,他首先就得考虑,那位房少的感受。
即使不是亲姐弟,但作为一家人,肯定没有哪个弟弟愿意看到自己姐姐在外面乱来的。
当然。
作为弟弟,肯定不会对姐姐怎么样,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所以深思熟虑后,娄景江果断无视了房嫒的暗示,与之保持界限,他的识趣是有回报的,虽然辜负了美人的青睐,但是成功赢得了房少的欣赏,于是在京都的发展一路顺风顺水。
对此,娄景江很满足,也一点都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女色对于他这种人物来说,什么都算不上,只要愿意,什么类型的女人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对待每一个人,娄景江心里都有一个标杆,在房嫒和房俊姐弟俩之间,他也更清楚自己不能得罪谁。
房嫒走后,他站在办公室,思量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有两面三刀的去向房俊通风报信。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娄景江的抉择不算错,明明可以两不得罪,他何必要多此一举,只是很可惜,他没有考虑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走出会所。
坐上车,心情烦闷的房嫒握着方向盘,忍不住砸了一下。
活到这个年纪,她还真没碰到过有人敢打她主意,与其说是惊慌,更多的其实是被冒犯的愤怒。
娄景江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根本原因,其实是她自己就根本没意识到后续可能引发的后果,所以给娄景江反馈出了错误的信息。
三天时间,七十二个小时,想要京都城大海捞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根本不用这么久了。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
房嫒拿起手机,看了眼来显,发现是长期生活在加拿大的一个好姐妹。
对方同样是京都豪门,不过去国外留学后,就长期定居在了国外。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
国外确实自由许多,但房嫒更喜欢的,还是在国内所享受的这种殊荣。
在国外,当然也能活得很好,但肯定没有人会对她这么尊敬。
“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房嫒调整心情,露出笑容。
“嫒……你和丁禾,现在怎么样?离婚了吗?”
房嫒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怎么问这种问题。
“我们家老爷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婚是我自己要结的,要是我离婚,我以后还敢不敢跨进家门了。凑合着过呗。”
“你们没离婚?”
房嫒皱了皱眉,越发困惑,“你总是问这个干什么?”
“唉……”
那边欲言又止,貌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嫒,你是不是还在外面玩?”
认识十多年的闺蜜,彼此为人作风当然一清二楚。
“你今天有点奇怪啊,怎么总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我不是劝过你,既然结婚了,就要收敛一些……”
“你不会是想让我为丁禾守节吧?我嫁给他,已经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在油管上看到了一段视频。”
房嫒的话被打断。
“什么视频?”
“我发给你,你自己看吧。”
电话被挂断。
“叮咚。”
房嫒点进去,打开视频,疑惑的表情顿时凝固,瞳孔逐渐收缩。
随即,她立马又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这段视频哪来的?!”
她的语气开始失态。
也是。
应该没有人碰到这种事情,还能保持冷静。
“在油管上。”
对方重复,油管是国外最火热的社交平台,用户高达几十亿。
“嫒,真的,是你吗?”
房嫒脸色剧变,说不出话。
对方已经得到了答案,继续说道,语气凝重:“我是半个小时前看到的,当时浏览人数才二十万,现在已经破了一百万了。嫒,我担心有人会把这份视频传到国内。”
显而易见。
这是提醒。
国内与国外虽然有网络隔离,但不代表国外传播的消息,国内会一无所知。
就好比曾经轰动一时的欧美娱乐圈照片门事件,国内不少同胞都大饱眼福。
“谁传上去的?!我要杀了他!!!”
房嫒惊怒交加,声音似乎传出了车外,不断向远方扩散。
萤火医疗中心。
手术室大门被推开。
医生摘下手套,走了出来。
“医生,手术怎么样?”
苦等几个小时的魏楚茵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目前还算顺利,如果接下来二十四小时体征正常,那么就代表手术彻底成功。”
魏楚茵回头。
起身的江辰笑着点了点头。
魏楚茵捂着嘴,视线朦胧,喜极而泣。
果不其然。
人类的悲欢,永远不可能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