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宋朝歌喝的酒?”
曹锦瑟眼神闪了闪,“还有袁炳山袁润?”
“嗯。”
江辰点头,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手里的饮料,“什么时候爱喝这种东西了?”
这种咖啡,对于曹锦瑟兰佩之来说,太低端。
像她们这种层级,应该天天琼浆玉露才是。
“不是为了照顾你生意。”
江辰笑了笑,“谢谢喽。”
曹锦瑟没让他岔开话题,“他们怎么碰到一起去了?”
京都城里,高干子弟不胜凡几,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玩一起去的。
这就是所谓的圈子文化。
而显而易见,袁氏兄妹与宋朝歌并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碰巧。”
江辰解释道:“袁氏兄妹去阿房宫消遣,结果和宋朝歌碰上了。”
曹锦瑟正要问然后呢,不过兰佩之先一步开了口:“袁炳山没找你麻烦?”
江辰看过去,嘴角上扬,洋溢着一丝得意的味道,简单回了句:“我把端木道长带过去了。”
曹锦瑟兴致盎然,“打起来了?”
虎痴的性格,她当然清楚。
都说书呆子,其实还有一种武呆子。
在某种意义上,这位袁家大少比与之齐名的叶小王爷还要奇葩。
吃喝玩乐声色犬马统统不感兴趣,长年累月把自己关在军营,在外人看来,就像有自虐倾向。
不过相比其他权贵子弟,对于袁虎痴,曹锦瑟还是挺欣赏的。
“说啊,打没打起来?”
不是江辰卖关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欲言又止,犹豫着说道:“算不上吧。”
“算不上什么意思?”
曹锦瑟目露疑惑。
“……听说端木道长也是老道长的徒弟,袁炳山提出要和端木道长切磋,可是不到两分钟,端木道长就一个人走了回来。”
“袁炳山呢?”
曹锦瑟诧异。
“走了。”
曹锦瑟一愣。
兰佩之面如止水。
“你是说袁炳山被KO了?”
愣了会后,曹锦瑟将信将疑开口。
“我没有出去看,具体情况不清楚。”
江老板一五一十。
曹锦瑟失笑,不由看向兰佩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那个虎痴这次头应该都快撞破了。”
江辰沉默。
就像袁润那妞说的那样。
为什么总是喜欢打女人呢。
现在的女人是好惹的吗?
怪就怪那个虎痴,太直男了啊,不知道接连撞了两次钢板后,能不能转过弯来。
“幸好你这次把端木道长带下了山,不然昨晚还真挺麻烦。”
曹锦瑟幸灾乐祸道。
江辰不以为然,轻松道:“人家不斩无名之辈。”
别说曹锦瑟,就连兰佩之嘴角都微不可察翘了翘。
江老板确实没撒谎,袁炳山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宋朝歌呢,看戏?”
江辰看过去。
不愧是认识了这么多年啊,彼此还真挺了解。
“看什么看?”
曹锦瑟板起脸。
“也不能这么说,他和袁氏兄妹撞见,确实是巧合。”江辰公正道。
生而为人,得光明磊落。
“他去阿房宫,肯定不是一时兴起吧?去找你的?”
曹总简直是料事如神啊。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江辰面露惊奇。
“少来。他找你干什么?”曹锦瑟认真询问。
江辰沉吟,无意识把玩着那瓶咖啡,最后回了两个字。
“谈心。”
曹锦瑟与兰佩之对视一眼。
“他和你,谈心?”
“有什么问题吗?两个男人就不能谈心了?”
看着稀松平常的江老板,曹总道:“那你说说,你们是怎么谈心的?谈什么了?”
“谈前世,聊今生。”
“……”
曹总哪知道,江老板说的确实是大实话。
“聊了不少,我也记不太完全了,但我感觉,他好像打算弃子了。”
江辰轻声道。
棋盘上弃子,等于投降。
“你确定?”
“一种感觉。他应该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找我聊天。”江老板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让他那样的人认输,不容易。”曹锦瑟念叨。
“眼下,除了认输,他没有其他选择。”
兰佩之平淡开口。
抛开其他方面不谈。
南天门计划正式签署,等于给江辰套上了一层黄马褂,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可假如今后再有人要使用某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就像牢笼里房少说的那样。
有时候投降,是一种大智慧。
“唉,胜之不武。”
江辰把玩着咖啡瓶,轻声叹息。
“你昨晚,是不是也是这幅腔调?”
曹锦瑟看来,脸上看不见喜,也看不见忧。
也是。
她与宋朝歌的关系,不是简单的对手可以形容。
江辰耸了耸肩,“我倒是挺想,胜利来之不易,可是我的修养,不支持我那么做。”
曹锦瑟笑,想骂,却又懒得骂。
“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说不定是你感觉错了。”
话音未落,江辰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个电话。”
江老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居高临下,接通手机。
约摸三分钟后,重新走了回来。
“平黎拿下了。”
曹锦瑟笑了下,然后道:“恭喜。”
江辰重新坐下。
“平黎就是一根绳子,将四大家族绑在一起的绳子,现在绳子断了,四大家族很难再像之前那样精诚合作,接下来应该会顺利很多。”
平黎地方虽然小,但是战略意义很大。
战争,士气以及凝聚力很重要。
人心一散,就很难再重新拢聚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计划?”
兰佩之询问。
江辰思忖,“四大家族必须消灭,不过一次性解决肯定会逼迫他们重新团结,所以得温水煮青蛙,首先可以先拿卫家开刀,其他三家肯定很乐意牺牲卫家来绥靖。”
失去了幕后推手的支持,缅底四大家族拿什么和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抗争?
四大家族的下场,已经尘埃落定,曹锦瑟根本不用再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