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近期接连爆发多起群体性食物中毒事件,要不是因为股市,可能会掀起又一轮庞大的舆论。”
“所以东瀛政府对待股市异常的态度才会如此暧昧吧。”
东京西部。
奥多摩河畔的国家公园。
步于天然氧吧的闫光义莞尔一笑,“东瀛政府还是有理智的,看见日经指数突破点,立马进行介入。”
“和核电站不一样。核电站出了问题,大不了把核废水往海里灌,可股市一旦沸腾到爆炸,能往哪里排泄,只能是每一个东瀛人买单。”
估摸从来没有休息过这么久的曹锦瑟轻描淡写。
“自己做空自己,确实是一步好棋,可是力度不够。”闫光义道。
“今天的最新局势呢。”曹锦瑟问。
“首跌后重新回弹,目前稳定在了点左右。”
“神州那边还没有进场吗?”
闫光义摇头,“没。”
曹锦瑟沉默了下,而后笑叹:“江辰对自己也够狠啊,他拿了多少钱出来?他真不怕逼急了东瀛人,和他鱼死网破?”
“东瀛人没有这个魄力。从目前的形势看,东瀛人也根本没有完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是啊,谁能想的到江辰那个家伙有这么大的气魄。”
曹锦瑟轻喃。
“江先生也是被逼出来的,要不是东瀛这么对曹总你,江先生怎么会这么做。”
闫光义下意识接话,绝对的有口无心,但出色的反应力让话出口后他瞬间察觉到失言。
想补救。
可好像只会是越描越黑,于是只能安静闭嘴。
好在曹锦瑟并没有计较,置之一笑,同时竟然没有岔开这个话题,反倒顺着问道:“你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了我?”
像闫光义这类人物,在待人接物上绝对的一流高手,可这个时候罕见的不知如何应答,肯定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曹锦瑟并没有为难这个得力干将。
“我不这么觉得。反倒我可能被他当成了利用工具。”
要是江老板亲自在这,多半会冷汗涔涔了。
曹锦瑟自问自答,继续往前走。
闫光义愣了下,然后跟上。
“曹总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师出有名,那家伙恰好又是一个不那么极端的愤青。东瀛人针对我们,不正是一个绝佳的理由,你认为他傻吗?”
曹锦瑟忽然问道。
能成为领导确实是有原因的,闫光义不明所以,本能摇头。
“如果我不被抓,他能这么容易团结神州的资本力量吗。”
闫光义哑然。
虽然自诩自己沦为了“工具”,可曹锦瑟却没有丝毫不虞之意,相反面含笑意。
她这样的女人,的确不是一般男人能够降服的。
“曹总,不管怎么说,我相信江先生是出于一片好心。”
闫光义帮忙解释了一句。
大抵这就是人格魅力吧。
“我知道,不然他上次来的时候,我就把他推海里去了。”
说以后恐怕没多少时间再来。
还真是言出必践了。
曹锦瑟望着浩渺的奥多摩河,“说说看,你和他应该也比较熟悉了,怎么评价他这个人。”
“曹总,您这是难为我了,我哪有资格评价江先生。”
这就是道行了。
滴水不漏。
“他又不在这里。”
曹锦瑟轻笑,湖风吹得她发丝微扬,“而且论年纪,你算是长辈,什么有资格没资格的。”
“曹总这是在取笑我了。年龄除了宣示你的平庸与无能之外,一无是处。”
站在闫光义的高度,没想到居然能有这样的觉悟与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