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大神肯定指望不上。
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都在增持美债,可想而知东瀛对于宗主国的忠心、不对,信心。
美债也并没有辜负这份信任。
数千亿的美债,如此大当量,对美金肯定都会造成一定影响,结果谁知道抛出去,一点浪花都没有来得及激起,立马便被人接盘。
而拿着到手的美刀,东瀛立马就把钱投入了水深火热的金融市场。
东京的各大交易所前所未有的忙碌。
成交量来到了有史以来的巅峰,每一秒有着超乎想象的海量资金在流进流出。
铺垫试探的前期阶段已经结束。
这场注定载入史册的货币战争正式进入拼刺刀的白热化阶段。
看不见的硝烟之中,不同阵营的资本硬碰硬的激情对轰!
无数普通人的财富就在洪流碰撞所产生的冲击波下,灰飞烟灭。
半岛酒店。
一楼水吧。
闫光义和江辰喝着茶。
“丰石到底是财大气粗,接手东瀛的美债,属于是忠义两全了。”
没错。
接手东瀛美债的正是丰石。
全世界有这种实力的大手子本来就为数不多。
既解了东瀛的燃眉之急,又没有让美元市场受到影响,正如同闫光义的评价。
忠义两全。
谁说资本一定自私自利?
当然。
这笔交易对于丰石来说,也并没有任何损失。
“对于美利坚、东瀛、以及丰石,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唯独不包括我们。”闫光义道:“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小日子被丰石戴上了呼吸机。”
江辰神态自若。
其实不止丰石雪中送炭。
落井下石的西方资本现在也有了撤场的意思。
不过这些在情理之中,不值得意外。
“闫总,九鼎的产业可以去拿回来了。”
江辰道。
九鼎集团之前用在东瀛的资产抵押给东瀛国家银行,因此得到了四万亿日元的贷款。
既然是贷款。肯定得还。
而现在日元大幅度贬值,九鼎集团需要偿还的债务,自然跟着大幅度缩水。
什么是金融游戏的魅力?
它能颠倒数学法则。
就好比白哲礼当初拿一百日元与一百美元打的比方。
数量没变。
一百日元还是一百日元,一百美元还是一百美元。
但两者的价值发生了差异变化。
“希望东瀛央行这次还能对我笑脸相迎。”闫光义皮笑肉不笑。
以己度人,恐怕得被气得吐血。
真币借出去,“冥币”还回来。
换谁只怕都得呼吸困难。
“趁着最后的时间,能收购多少收购多少。”
闫光义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洗劫东瀛人的财富,并不是最根本的战略目标。
谁都明白,想一举将东瀛击毙肯定不现实。
这场规模庞大的金融战争真实的目的,是占领东瀛的“核心财富”。
也就是会下金蛋的鸡——那些为东瀛提供原动力的高精尖企业!
货币只是一种载体。
没有夯实的地基,货币就是冥币,一文不值。
东瀛历史上就被抢劫过,可随着时间推移,不也慢慢痊愈了过来,所以彻底打赢这场金融战争的最好方式,就是占领东瀛的核心产业。
而日元大幅度贬值,正是低成本抄底的最好契机!
事实上。
神州资本已经悄无声息的正在这么做了。
“等东瀛人撑住汇率,应该就会察觉到他们的地底金库正在被我们入侵。”
来而不往非礼也。
东瀛人使用卑劣的手段想要强行侵吞九鼎集团的资产,如今回旋镖落到了自己头上。
作为一名标准的企业家,闫光义有自己的商业道德,但是对于小日子,根本无法产生任何的道德负罪感。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全部抢光不现实,但起码得让东瀛人先还一部分利息。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
江辰平静道。
闫光义看向那张年轻的脸。
丰石接手了五千亿的美债,拿着这笔资金,想要击穿东瀛的货币体系已经不太现实。
东瀛势必能从手忙脚乱中缓过一口气。
闫光义不知道对方这么强烈的自信从何而来,但是没有任何怀疑。
“东瀛欠下的债,早就该还了。”
喝完一杯茶,闫光义起身离开。
在他走后,江辰并没有上楼,独自坐着,像是在想心事,其实已经查阅起舔狗金的可用余额。
完成了数个任务,居然还盈余这么多。
用不完。
根本用不完。
东京另一处。
新式租界般的独栋别院内。
即使帮助东瀛稳住了局势不至于崩塌,可是对于东瀛的前景,艾菲梅尔无法产生任何的乐观情绪。
“少说十年,东瀛都没办法从这场打击中恢复过来。”
作为国际金融猎手,类似的时候,经历了太多,早已心如铁石。
而身为救世主,辛西娅对东瀛的死活竟然貌似漠不关心,反倒问:
“薇拉呢。”
艾菲梅尔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如实道:“薇拉小姐并没有收手。”
辛西娅毫无波澜,“她资金的来源。”
薇拉有多少家底,她再清楚不过。
“目前还没查到。”
没查到。
还是查不到?
“眼光不错。”
艾菲梅尔的智商毋庸置疑,可是辛西娅的话还是让她不明就里,忍不住问:“小姐,你指的谁?”
辛西娅没有回答,像是自言自语:“能够让藤原丽姬这样的人去叛国,那个东方人,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有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她不是亲眼见过本人吗。
而且不止一次。
显而易见。
她肯定没发现某人有多大的闪光点的。
“薇拉小姐的资金是那个叫江辰的东方人提供的?”
艾菲梅尔听出端倪,而后眉头一皱,“他想干什么?”
收拾东瀛,理所应当,毕竟神州与东瀛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是将薇拉小姐拉进来,就不得不让人猜忌了。
“这次神州的空前团结,虽然是因为曹氏家族,但和这个江辰也脱不了干系。目前为止,我们查不到他的任何底细,小姐,我们是不是该……”
游戏,不止一种玩法。
当比较棘手的时候,往往就会考虑某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解决不了问题,大可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啊。
蔚蓝色眼眸移来,仿佛嵌入一整片苍穹,让人自觉渺小。
“他始终待在半岛酒店,极其重视个人安全。而且和驻日美军有着不错的交情,怎么保证不走漏风声。”
艾菲梅尔无言以对。
这确实是她们整个阿美莉卡人的耻辱,也是不可解决的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