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联系国内了。
“联系江辰。”
辛西娅坐进车里。
艾菲梅尔跟着上车,而后才反应过来。
联系谁?
她错愕的看过去。
和东瀛首相进行了沟通的辛西娅表情平静,证明艾菲梅尔没有听错。
“小姐,为什么?”
“东瀛持有的美债如果全部被打出来,对我们也会造成不小的打击,而失去外汇储备的东瀛,将永远被困在这座孤岛,彻底被淘汰出局。”
艾菲梅尔皱眉。
一个国家没有外汇意味着什么,她当然清楚。
等于没法和其他国家进行贸易了。
而东瀛又是一个自然资源极度匮乏的岛国,很多原材料以及粮食能源都依赖进口。
没有外汇,就买不到资源,买不到资源,下场不言而喻。
可关键是。
即使再拿出三千亿美元,东瀛也没有油尽灯枯,不是还有一定量的美债储备吗?
艾菲梅尔到底是世界顶尖的高智商人才,短暂的困惑后,迅速反应了过来。
“小姐,你是说,神州人只是在引诱,后面还有资金?”
辛西娅没有回答。
艾菲梅尔震惊。
神州人真的如此富有了吗?
————
东越化学。
位于东京港区的总部。
市值最巅峰时期,东越化学的世界排名首度进入了前四百,而现在。
假如按照最新市值计算的话,已经不如五百强最后一位。
而前后的时间间隔,堪堪才几个月的时间。
不过做企业嘛,就是这样,起起伏伏再正常不过。
又不止自己一家在跌,所有的东瀛企业都在暴跌,最惨的甚至股价直接暴跌80%!
相比之下,好像不那么难接受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心理在哪都存在。
虽然国内动荡不安,但作为尖端企业,经济磐石,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起到表率作用,不能跟着乱。
所以东越化学采取了极为果断的应对措施,毅然决然的选择全面撤出神州市场,裁撤所有神州员工,并且召开会议,计划成立新的下级公司,开拓取代神州的新市场。
“上原真礼为集团工作多年,拥有卓越的工作能力以及丰富的海外工作经验,我提议,任命她为新分公司的社长,她一定不会辜负公司的期待。”
秃顶的本部长旗帜鲜明的发言,在酒店外,也是做到了力挺上原真礼。
果不其然。
有舍才有得。
不付出,哪来回报。
作为原本神州公司的高管,神州分部裁撤之后,上原真礼跟着失去了职位,只不过和潘阳这些神州员工不同,神州员工们是被开除,而她比时是坐在会议室内,等待新的任命。
上原真礼的履历,刚才已经做过介绍,毋庸置疑,劳苦功高,单就在对神州员工的处置上,就已经为公司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这个特殊的关头,替公司减轻了开支负担。
这样的人才,公司肯定不能辜负,更何况还有本部长的力挺。
在座的高管股东默默点头,显然都对上原真礼颇为满意。
“关于上原真礼担任新成立分公司社长一事,现在进行表决,同意的举手。”
没有意外。
一只只肥厚不一的手掌相继举起。
以徐静、或者说上原真礼现在的身份,肯定没资格坐在会议桌旁,本部长身后,她靠墙而坐,即使对于结果早有预料,但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呼吸一屏,心情激动。
“赞同人数过半。”
东越化学的董事局主席环视一圈,点了点头,道:“新的人事任命如下,由上原真礼担任……”
“等一下。”
忽然。
会议室门被从外推开。
董事局主席话音被打断。
已经攥紧手的上原真礼骤然扭头。
东越化学的高层们也是一样。
董事局秘书站在门口,一脸为难。
成竹在胸的本部长看到忽然闯进来的人,笑容凝滞,而后不可抑制的皱起眉。
“谁让你进来的?”
他的身后,墙边,看着走进来的潘阳,正要迎接远大未来的徐静有些走神,可能在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召开董事会,我为什么不能来。”
在东越化学锻炼出的流利日语派上了用场,潘阳昂首阔步,面对一帮以前他见都没资格见的大人物,毫不怯场,看着气派的会议室,从容的道:“好像少了张椅子。”
“保安呢?把他给轰出去!”
本部长冲门口的董事局秘书喝道。
诡异的是,董事局秘书依然没有任何行动,除了为难,神态更夹杂着一股异样的惊奇色彩。
“不要浪费时间了,不是开会吗,现在可以继续了。”
潘阳平静的道,旋即扭头。
“方总。”
没错。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除了身旁的方晴,身后还有几名天赐资本法务团队的精英,休息了这么久,总得干活啊。
方晴眼神示意身后的下属
几名法务精英立即拿起拎着的公文包,取出里面携带的文件,上前,开始派发。
每个东越化学的高层面前都摆了一份。
无一例外。
本部长也有。
当然。
除了坐在墙边的徐静。
看见其他人都将文件拿起来,本部长只能忍住情绪,也拿起文件,没过多久,他就像见了鬼般,表情凝固,紧紧的看着文件上的白纸黑字,眼珠仿佛要凸出来。
“接东越化学第二大股权所有方委托,授权我来参加此次董事会,现在可以搬椅子进来了吗。”
潘阳镇定自若道。
嗯。
简明扼要。
解释得十分清楚。
高管们尽皆面露惊诧,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可能!”
一道尖锐的声音陡然炸响,上原真礼失态的站了起来,椅子撞得墙大响,她死死盯着潘阳,保养得当的脸此时显得狰狞可憎!
“潘阳,你是不是疯了?!来人,送他去精神病医院!”
一个等待履职的人,正式任命下达前,等于没有职位。
而且退一步讲,就算成功担任下级分公司社长,在总公司的领导层面前,有资格发号施令,大呼小叫?
究竟谁疯了?
潘阳没有无视她,只是眼神再无任何情感的波动。
“刚才讨论的,好像是新的人事任命吧。”
看了徐静一眼,他便收回目光。
“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