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不是哈拉少不肯丢手榴弹或火焰瓶,无奈虫和人的距离太近,怕炸伤人造成误会,回头自己还得多费手脚把人扛回去。蘑菇头灵机一动,哈拉少读懂眼神,两人分头行动。哈拉少向前方空地用手榴弹开道,贾先带众工人顶着炸点前进。大队人马前脚刚越过炸出的坑,后脚火焰瓶就在坑中开花。贾先与哈拉少制造大量的火坑,终于带工人和蜱虫甩开距离,直到再也看不到它们,才舒上一口气。等回到厂里,工人们已是狼狈不堪。
“辛苦,辛苦。工友们辛苦。我是文昌,这几位是我的队友。组织上派我们来接大家撤离。”鸡哥边说边和伐木工逐个握手。
“您好,我是杜达杜卡·杜威,这里的厂长。这位是我的助理杜拉·杜德。他俩是杜恩杜萨·杜佛和杜瓦尔·杜欣,我们幸存的两个工长。杜勒·杜尔德是会计,我们杜奇工长在刚刚遇难了。我们太难了。”粗犷大汉面带难过地介绍道。
“俺们是捅了杜家窝了吧?”
医生的小声嘀咕被厂长听到,尴尬地笑笑,答:“我们都是世代的工户,杜是伐木工的大姓。”
“哼!大姓又怎样,还不是社会的最底层?那些达官显贵抬眼看过我们吗?我们是拿命来伐木,他们只会挥霍。”杜欣愤愤地说,其他工友个个尽皆义愤填膺。
“现在外面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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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能明天一早动身。杜厂长,辛苦给我们介绍一下具体情况。”文昌说。
照厂长所述,工人上午出发伐木,按计划下午收工,正当抬木返回时,遭遇蜱虫围攻。松赞林场本是祥和之地,受精灵王丰塞卡庇佑,植物枝盛叶茂,动物可爱亲人,无毒虫猛兽出没。自打帝国小王子血武为夺王权,将灵魂出卖给魔王阿帕后,杀兄弑父,地狱之门洞开,精灵与山神等守护山川溪流的部族不敌地狱军团,神灵纷纷逃离,松赞林场自此魔气森森。那些蜱虫,由血蜱将军统御,工户须每月献祭一名女童供其吸血,否则将进行屠村,附近村落有女童的人家都逃了。
一名工友满面哀怨,痛苦地说:“那些蜱虫,口器上带倒刺,扎进皮肤里根本拔不下来,它还往肉里钻,生疼生疼的。”
“是呀,要是蛮拔,身体揪下来了,可头还在肉里,最后人会中毒发烧,给活活烧死。”另一位工友补充道。
“要是血吸满了,它能从这么大,变到这么大。”会计杜尔德说着,先笔画个拳头,后笔画个西瓜。
“文先生,那虫火烧不死,斧劈不进,我们请来的巫师都束手无策。就连村里唯一的神父也没有办法。”说着说着,厂长难过得把脸埋在手里。
鸡头哥自己心里明了,此蜱虫定有所出处,必非凡物。那既非凡物,就必有任务,如此一来,蜱虫的杀戮也会符合历史的正确性,不会将伐木工屠杀干净。自己小队进行的护送工作,全程具有被动性,否则真和德彪同志先前讲的,拉上人骑上坐骑撒腿狂奔就好。
远在松赞丛林之外的山坡上,凉风阵阵,把暑意吹散不少,阿努比斯双手背在身后,听着下属汇报蜱虫的追杀战果,脸上表情显得意犹未尽。地狱第六殿阎王卞城王毕元宾与其并肩站立,左手捋须,右手提壶轻啜一口铁观音,甚是惬意。
“安普兄,双向任务乎?”
“不全是,两方人头我都收。”阿努比斯淡淡微笑,继续道:“老毕,从你那借出来的血蜱挺厉害。都有点舍不得还给你了。”
“本王也挺想看看你的圣甲虫,可惜至今无缘一见。传闻那圣甲虫群噬,场面颇为可观。”
“可惜这次任务没有这一项,不然毕大哥准能一饱眼福。”
“本王今次任务已然完成,当回城交付任务了。”
“这么快?”
“然也,本王现在便率血蜱大军摆驾回宫。殿中尚有诸多案子需本王处理,不然非得多叨扰安普兄几日。”
“下次赶上攻城战,毕大哥请务必赏光,我麾下十万冥军冲阵,场面宏伟至极。”
“如此甚妙,回头本王令火夫将桑火烘小地狱多添新柴,静候安普兄擒得魂魄入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