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纪表情尴尬,陈老板又说:“客官若是手头不宽裕,晚生有三策可供参考。”
“哦?老板请说。”
“其一,待客官多花些时日,攒得银钱前来,此拓本并非热销之物。其二,以物易物,客官可携带等价宝物前来。其三,万通钱庄与乾坤银行等银号可提供借贷业务,客官也可去看一下。”
好么,老纪郁闷了。这第一种方法,最实在,但估摸着任务做起来别扭,毕竟不擅长骂人。第二种呢,哪儿能蹦出个宝物让自己捡呢?可遇不可求呀!第三个方法,和按揭房贷也没啥差别,关键是增添经济压力,每天眼睛睁开就是欠债状态。
在店主的热情送客声中,折凳小王子跨上酒壶,飘飘悠悠地回家去了。
“啥?换工作?彪啊,你这得谨慎,万一去当背尸人就惨了。”老纪回到家,跟众人提起换工作的事,想听听意见,到底是存钱还是借钱,或者哪里打宝,赛特赶忙劝说。
此时,文昌不在,祖奶奶的劝解简单粗暴道:“哼!换你二五八万换。骂街不简单吗?起手式直接粗口开道,嘴炮无敌的核心是气势。横刀立马,唯你纪大将军,懂吗?”
老纪没想到大家出于关心在极力反对,自己跟个小媳妇似的有点委屈了。贾先揣着手,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说:“彪子,不是奶奶和哥哥们反对,你就是没适应。当初咱是极力赞成炮哥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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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啥不?这哥们儿一开始是执业评书人,磕巴神狙去说书,搞屁嘞!”
“呃老老老老纪,哥哥哥这里有呃有拓拓本,上次次多下来来的,要要不呃你先先先考虑考考虑?”哈拉少刚说完,祖奶奶一巴掌呼过去,叼着烟骂道:“就你话多,香蕉你个芭乐!”
“我我理解德德德呃德彪的感受,但但是德德彪,你还得得听祖呃祖奶奶奶奶的意见。”
“谢谢大家的好意,俺决定了,还是想换。”德彪斩钉截铁地回答。
大家默默无语,见老纪油盐不进,祖奶奶端起茶盏咪了一口,用余光扫过众人,道:“都还坐着干嘛?等吃宵夜啊?香蕉你个芭乐!”随即,众人作鸟兽散,各回各屋。
翌日,哈拉少把拓本丝卷给了老纪,后者兴高采烈地朝目的地湖心亭直奔而去。文昌就此事格外淡定,觉得顶多工作差些,毕竟人总有自己的想法和擅长,再不济,大不了自己辛苦一点,多洗两次脚,给德彪同志灌点心灵鸡汤,自然一切就想通透了。
湖心亭,依旧凉风徐徐,风景秀丽。无字碑,依旧静静矗立,庄严肃穆。折凳小王子满怀激动,准备迎接自己的新工作,要是知道文昌鸡准备给自己喝洗脚水,准得把人家十七八代祖宗都骂到背过气。
话说回来,这工作为何是随机生成,说来就有点话长。粗浅的解释,就是根据以往几世的业力,还有自身的因缘来形成的,至于通过什么方式来计算,就是搞通了费马猜想,也搞不通这薛定谔式的量子运动不确定性化的择业逻辑。
“这?”看着全新的执业证,德彪蒙圈了。执业梦境师,看着比原先要好很多,工作内容反而增添难度。本来吧,只要动动嘴皮子,虽然不擅骂街,但现在是要去人家梦境里,鬼知道睡着的老兄会是啥货色,会不会“忽如一夜春梦来,千锤百炼菊花开。”然后那边厢床战正酣,自己这边厢负责旁边拍视频呀。
“兄弟,新来的?”
“不是,俺是转职业的。”见来了个拖着大辫子留个阴阳头的清朝人跟自己打招呼,德彪马上答道。
“巧了,我也是。我叫邬康鹏,兄弟怎么称呼?”
“纪德彪。”
“等我一下,我先申请申请。”说完,这位大哥闭上眼睛,两三秒后拿出新证一看,直接往地上丢,破口大骂,“靠!老子不干了!”
老纪拾起他的证翻开,执业运粪工,这哥们儿义愤填膺是正常的。联想起草帽哥架着拖拉机滚粪球,画面太美,至今记忆犹新。
邬康鹏满脸哭丧地收起执业证,拍拍老纪肩膀:“兄弟,兄弟我崩了,有没有诛仙台呀?我去跳一个。”
德彪一声叹息,心说:兄弟,俺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