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谦看向魏行知。
魏行知嘴角扯了扯,“皇上,不能光听信孙答应一面之词……”
话还未完,孙答应就声嘶力竭的哭喊,“皇上,嫔妾没有欺瞒,魏行知她和这个狂徒是至交好友,当然会一门心思的为他说话包庇他。
谁不知道魏大人那三寸不烂之舌,白的都能说成黑的,若是让魏行知插手此事,那到时候的罪名,就变成嫔妾不守宫规,勾引别人了。”
魏行知脸色微僵,她看着就像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孙答应捏着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好不可怜的模样。
万俟谦看着孙答应我见犹怜,心中没半点波澜,“那你想怎么样?”
“嫔妾要这个狂徒以死谢罪。”孙答应咬着下唇,恨恨的瞪着周汉。
周汉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孙答应,随即上前两步,朝万俟谦行礼,“草民周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他不着痕迹的跟魏行知对了一眼,“皇上,这位小主所说纯属无稽之谈,昨日夜里,草民在魏大人安排的厢房中入住,从始至终没有踏出房门一步,至于这位小主的衣物为何会出现在草民的房里,这位小主应该比草民更清楚。”
就这样式儿的,不好意思,他周汉从小逛楼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本来还想着给这女的留两分颜面。
孙答应侧脸看着周汉,“你颠倒黑白!”
周汉冷哼一声,“在皇上面前,颠倒黑白的是孙答应你吧?”
孙答应脸色微微白了一瞬,看向周汉的眼神带着极端的恐惧,“本宫知道了,你就是仗着魏行知才为非作歹,宫里绝不止本宫一个人受了这样大的屈辱。”
她匍匐着到床榻边,“皇上,您一定要彻查,彻查宫里这些腌臜事情,皇上,您一定要为嫔妾做主……”
无论她如何哭嚎,万俟谦始终神色淡淡。
孙答应低下头,眼中不断变换意味,寻常男子听到这样的话,早就勃然大怒了?
为什么万俟谦无动于衷?
“皇上,如果您不愿给嫔妾一个公道,那嫔妾就死在您面前,以证清白!”孙答应决绝道,随即猛的撩起裙摆,朝床柱上撞去。
魏行知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她裙子,把人拽了回来。
“孙答应,容臣说一句,承乾宫乃是天子居所,见血的话,未免不吉利。”
孙答应跌在地上,转头盯着魏行知,“你拦我做什么,让我去死,我本也没有脸,再活在这世上了!”
魏行知皱了皱眉,“孙答应不必要死要活的,您想要一个清白,一个公道,皇上自然会给你清白和公道,你这般不顾今日是四国使臣至京之日,又不顾皇上龙体未愈,在这里大喊大叫,让皇上如何偏信你啊。”
“你我同为女子,为何不能替本宫想想,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孙答应怒吼一声,尖锐的声音险些刺破魏行知的耳膜。
魏行知头疼的扶了扶额,不要试图跟这样的女人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