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老人拄着拐杖上楼时蹒跚的背影,心里顿时有些阴郁。
心疼又委屈的感觉,瞬间填满了她整个心房。
傅时晏把削好的苹果送到她面前,她摇了摇头,没要。
男人没强迫她,放在了餐桌上。
唐筱坐在位置上,刚做的指甲掐着掌心,有点疼。
唐雄均一句话都没有说,转头就走了,客厅里就剩下唐筱、傅时晏,还有婶婶。
傅时晏扭头去握住唐筱轻颤的手,问:“走吗?”
唐筱应了声。
她没什么好再留下来的理由了,拉着傅时晏就打算离开。
他今天喝了酒,不能开车,费森一直没走,在车上等着他们。
傅时晏看她还有话要对她婶婶说,就先独自上了车等待。
“婶婶,这是给爷爷带的保健品,你记得提醒他吃。”她把那几袋高级礼盒一并递给了女人。
秦芳接过去,犹豫之下还是有心劝道:
“筱筱,你今天真的太不懂事了!把你爷爷气得这么厉害!公公一直对你是最好的,你怎么就不能回报回报他呢?”
“还有那可是你堂叔堂婶,小时候经常抱你的,怎么长大了你就不知道知恩图报了呢?时晏投资个几千万,也就是你几个包的事儿。”说到这儿这时,秦芳的语气都瞬间就变了。
“光是傅时晏送你一辆车都不止这个价,你何必夹着抠抠嗖嗖的,这样以后我们还怎么和你堂叔来往?”
“都是唐家的人,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你也知道,公公他最看不来一家人离心离德的事儿。”
唐筱不想再听了,说了再见就跟着也上了车。
她不懂秦芳说的那些话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叫离心离德?不让他们去“谋骗”傅时晏的钱就是和他们离心离德了吗?如果是这样,她唐筱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和他们同一条心了。
以前唐筱爸爸没去世之前,唐氏在业内也算极限风光,坐的是头一把交椅的位置,何时像现在一样弯着脊梁来骗来抢。
她甚至为叔叔的那些做法感到极为不齿。
爷爷对她好嘛?是好的吧,毕竟只有她一个小辈这么受爷爷宠爱,但是爷爷却不知道她从小就对虾过敏,严重甚至会休克致死。
叔叔和婶婶一家对她也是好的吧,毕竟常打电话让她回溏园看看,甚至还能体贴入微地关注到她脖颈上的红掌印,但是他们应该更关心她和傅时晏感情是否稳定吧。
秦芳原本还想走到车子旁边来和傅时晏多说几句,大抵也就是那些让他今天多担待照顾不周的事儿。
但傅时晏没给秦芳机会,唐筱一上车,费森就驾驶着豪车离开了。
幽闭的空间里,唐筱却觉得放松了不少,至少比刚才在饭桌上要好得多。
傅时晏拿了匹丝巾搭在唐筱的肩上。
“冷吗?”
“还好。”
她嘴上是这么说的,双肩却不自觉地蜷缩在一起。
想起刚才傅时晏在饭桌上一言不发的模样,她忍不住嘟囔,语气里带着些委屈的哭腔:
“傅时晏!你是傻人钱多吗?”
良久,男人漆色的深眸之中一片晦色难懂,才听他沉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