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次重伤痊愈之后,欧阳云灵来找他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了。当然欧阳云灵真正想找的并不是关天苍,而是关婷雨。毕竟自从上次将哭泣不止的关婷雨哄好之后,欧阳云灵就喜欢上了这个不失孩子俏皮,但又比同龄孩子乖太多的小女孩儿了。而关婷雨也是非常黏欧阳云灵,只要她一来,关婷雨就撒欢儿了。那一声声漂亮阿姨叫的让关天苍都有些吃醋了。虽然欧阳云灵是来找关婷雨的,但也难免与关天苍接触。而一天天的熟悉下来,两人对对方的了解也都更加深刻了起来。二人竟然很惊讶的发现他们有很多的共同语言,而且有很多爱好是相近,甚至是相同的。比如欧阳云灵爱茶,关天苍爱酒;欧阳云灵会吹笛,关天苍会抚琴;关天苍武功刚猛、霸道,欧阳云灵武功灵动、飘逸。更重要的一点,两人骨子里都是豪气干云,傲气冲天之辈。所以伴随着一次次并不算长的交谈下来,二人之间倒是有了惺惺相惜之态,均有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所谓万金易得,知己难求。但若是真能找到知己,那绝对是人间之一大幸事。就好像关天苍与欧阳云灵现在便是如此。同样,欧阳龙德也经常来找关天苍喝酒,准确的来说是来蹭关天苍的好酒。毕竟关天苍的酿酒之法可把一天当作一月来使,其酒香之醇厚,不是街边那些掺了水的酒可比的。况且关天苍所酿的每一种酒,味道都是绝无仅有的。就算有些酒年份并不是太长,不过两三年,也就是只酿造了一两个月,但是对于欧阳龙德来讲,依旧可以等同于杨枝甘露。所谓话逢知己千杯少,哪一次欧阳龙德来,关天苍不是与其喝个酩酊大醉?要知道关天苍竭尽全力的去喝,能喝个3斤,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关天苍还总是醉倒。就可想而知这两位一次性得喝掉多少斤酒了。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一个月,但很显然,依旧有人不想让关天苍这么安稳下去。所以阴阳郡即将再度风起云涌,一场针对于关天苍的阴谋再度袭来。而这场阴谋的前奏已然奏起。这日,关天苍有些无聊的待在自家店铺的小楼之中,现在的他极其慵懒的躺在一把太师椅上。随意的前后摇晃着,不时的打一个哈欠,姿态简直可以与窗台上的那只猫相比。王辉海坐在关天苍旁边的木桌边,正在悠闲地嗑着瓜子,其面前的瓜子壳堆得已经有一个柚子的大小了。而王辉海完全视而不见,依旧在不停地嗑着,主要是不嗑的话也无事可做。此时已是深秋,正所谓春困秋乏,加之关天苍等人又这般清闲,所以才显得这般慵懒无度。“好清闲呐。”王辉海伸手将手中的瓜子壳摊到那一堆瓜子壳中,终于不由自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忙的时候嫌忙,这闲下来了,却又抱怨闲。你咋就这么贱呢?话说风起又去哪儿了?为什么闲的总是咱们两个?风起好像总是很忙。”王辉海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有些羡慕嫉妒恨的口气说道:“唉!谁让这孩子比咱俩动作快呢?这么早就已经找到意中人了。他给西门玉雪的信可是一天一封啊,他不止写,还每天都等着玉雪的回信。加之他确实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他活的远要比我们两个充实。毕竟人家有盼头,心中有个念想,自然就活的极有滋味了。爱情能使人年轻,这话不是白说的。我说天苍,我们也要抓紧点啊!不然这么一天天过下去,连我都感觉在虚度光阴了。”关天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你是可以做这些了,但我还不需要。毕竟现在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所以我就先等等吧。”王辉海刚想再说些什么?只听嘎吱一声门响了,关风起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将手中最新的几本《群芳榜》放在了桌上。皮笑肉不笑的对王辉海以及关天苍调侃道:“来给你们看看这最新的《群芳榜》,帮助你们缓解一下精神上的寂寞。”闻听此言,王辉海勃然大怒,他猛然一拍桌子,故作怒气冲冲的说道:“我靠!风起,你这也太得瑟了吧?你不过一个月前才刚刚找到了精神寄托,况且你最后能不能把玉雪拿下还是个未知数呢,别现在就装大爷可以吗?等你真成了大爷,再向我和天苍来炫耀吧。到时候等咱们都娶了亲,就比比,看看谁的妻子更漂亮更美丽。”“你敢比吗?我可以和你比,但我绝不可以和表哥比,跟他比,那纯属找死。”关风起一本正经的说道:“和谁比都可以,但绝不能和表哥比任何东西。否则到最后一定被伤的体无完肤,你想推我入火坑可能吗?”“说白了不就害怕吗?算了,不和你计较。”王辉海很随意的说道。其实他也在心中加了一句,确实和什么人比都不要和天苍比,那真的是找死啊。而这时,关天苍笑着开口道:“对了风起,玉雪那边还好吧?”“还好,没出什么大问题。只是正如玉雪所料,她那继母以及她那兄弟已经变得不安分起来了。不过玉雪说了,现在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短时间内应该是无虑的。况且她也说了,如果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会找我们的。”关天苍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关风起不禁笑道:“话说风起,姑姑这几天还对你严刑逼供吗,这都快一个月了。”听到他的话,关风起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垮了,可以说很不自然。他这一瞬间表情的变化,让王辉海、关天苍都不由自主的嘿嘿坏笑了起来。作为关风起最好的兄弟,他们了解关风起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可以说,自打近一个月之前,西门玉雪跟随着众人一同来到阴阳郡后,她的存在,很快就被张厚德以及关飞雪注意到了。尤其是后来关雪柔也来了,那更是将西门玉雪的事情给捅了出去。而关飞雪充分发挥出了身为人母的做派。连续在暗地里观察了西门玉雪好一阵子,最后更是直接找机会和西门玉雪见了一面。当然,至于当时发生了什么,王辉海和关天苍都不是很清楚。因为他们没有去,毕竟那个时候关天苍还卧床不起,王辉海也需要照顾关天苍,加上关风起也不让他去,所以王辉海也就没有去。不过他们两个都清晰地记得,那日回来之后,关风起的脸色是时而好看,时而难看。而这个原因,王辉海和关天苍一直都摸不准。不管他们怎么旁敲侧击的问,关风起愣是一个字不说。关天苍和王辉海很无奈,但是他们没有放弃,依旧在抓住机会去探查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两人海锲而不舍的追问下,还真的打听到了一些东西。比如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关飞雪还是很喜欢西门玉雪的。毕竟西门玉雪并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虽然平日里很是古灵精怪,并且刁蛮起来,绝对和关雪柔旗鼓相当。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处理之上,西门玉雪绝不亚于任何一个同龄女子。况且从性格上来讲,西门玉雪和关雪柔真的很是相近。而这一点,也是她讨得关飞雪欢心的重要一点。得知了这些之后,关天苍和王辉海就算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但也能推测出一些了。毕竟以关飞雪的性情来讲,既然看中了西门玉雪,估计已经对关风起下达死命令了吧,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把西门玉雪追到手。所以,关天苍和王辉海也就能想象出来,关风起的脸色为什么会那么古怪了。因为对于关风起来讲,现在他也在尝试着接受西门玉雪,那么作为第一个他比较有意的女子,就能直接在母亲那里通过,关风起自然开心。但对于这个死命令,估计关风起也很是头疼。所以关风起对于这件事情才会有那一番又爱又恨的表情。就好像此刻,关风起的脸色又是一阵红一阵白的,憋了半天才说出了两个字,“没有。”“那倒是挺好的。”王辉海憋着笑艰难的说道。“还是兄弟吗?能别这么嘲笑我吗?”关风起郁闷道。“这是好事啊,我和辉海那是羡慕嫉妒恨呐,所以才这般嘲笑你啊,你应该高兴才对。”关天苍坐直身体,用手指着关风起,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样子。而他这副表现,也真的让关风起心里舒服了很多。让关风起也终于有了一些自得的笑意。就在三人说笑之际,突然有人从外敲响了房门,三人为之一愣。王辉海向外喊道:“谁呀?进来吧。”随即,房门再度被打开,紧接着,三人便看到了一道无比靓丽的倩影。同时鼻中也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花香。不用看,三人都知道,来者定是香妃。下一刻香妃那清脆悦耳,宛如珍珠落玉盘的清脆声音就传来了,只不过此时的声音之中有着一丝愤怒与焦急。“天苍,我们的铺子让人给砸了。”“什么?”原本还一脸笑意的关天苍,闻听此言,脸色就是猛然一僵,质问之语几乎是脱口而出,连一旁的关风起与王辉海也愣住了。铺子被砸了?开什么玩笑,有人敢砸他们的铺子,莫非是不想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