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沉思了一会儿，看着杯中之茶，慢慢将之饮尽。

过了一段时间，许长歌没觉得身体有何变化。

疑惑之际，许长歌将茶杯放到了原位。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已经空了的茶杯，重新冒出了茶水，刚好达到了要溢出茶杯的高度。

“这是......”许长歌根本没看出茶杯法则的波动，心情震动。

以许长歌的眼力，居然捕捉不到一丝异常的法则痕迹。虽然他的修为不如前世，但见识和眼力没有下降。

盯着桌上的这杯茶水，许长歌陷入了深思，不知该如何是好。

哗啦啦——

此刻，榕树的一条枝干垂落到了许长歌的面前，又指了指桌上的茶水，示意许长歌继续饮用。

“还喝？”许长歌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僵持了一下子，许长歌还是端起了茶杯。一来是没有办法，二来是觉得茶中之水有点儿熟悉的味道，回味无穷。

于是，许长歌在榕树下喝起了茶。

不管许长歌喝了几杯，只要将茶水放到了石桌之上，那么茶水自会重新续满。

许长歌逐渐沉浸在了品茶的事情之上，遗忘掉了各种琐事。他的眼里只有杯中之茶，双眼时而清醒，时而迷茫，处于一种玄妙的精神状态。

每喝一杯茶，许长歌的脑海中便会多出一段奇怪的记忆碎片。只是，这些记忆碎片十分混乱，让许长歌没法将每一片记忆碎片拼接起来。

与此同时，外界。

古道界，红幽谷的星空深处。

禹皇和徐九藏等人与天道之眼僵持了已有数个时辰，满身伤痕，血肉模糊。肉眼可见，徐九藏等人的盔甲出现了破裂的痕迹，体内的道韵法则已经紊乱了。

“快撑不住了。”

楚天锦身着黑色的盔甲，胸前的宝甲已经破出了一个洞。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咬牙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之上。

其余的两位上将军情况也十分糟糕，隐隐压不住金门九曲阵了。

天道之眼的法则力量太过可怕了，纵然是汇聚了大乾皇朝的国运，还有数位上将军和二十万精兵铁骑的军威，也快要撑到极限了。

一旦阵法被破，迎接大乾铁骑的下场只有魂飞魄散。

驾驭整个大阵的徐九藏，身体状况更差。他的身上出现了十余个血洞，皆被天道法则所伤。

即使这样，徐九藏依旧保持着淡漠的神色，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徐九藏乃是众将士的主心骨，他不能露出扛不住的样子。无论如何，徐九藏都要顶住。为了大乾皇朝的国威，也是为了整个人族。

禹皇以强势的手段轰击了数个时辰，与天道法则纠缠。然而，禹皇的每一次攻击，都被天道法则以无上伟力化解了，根基不损。

世间修士可以看到，禹皇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了起来，这意味着禹皇即将到达极限了。

换言之，禹皇距离陨落的那一刻不远了。

禹皇若是陨落，人族的希望之光必将熄灭。

“难道我人族真的没法崛起吗？”

“老天爷，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人族啊！”

“天道无情，人族真的没有未来吗？”

无数的人族生灵哀嚎着，脸上泛出了浓浓的绝望神色。他们不是不相信禹皇等人，而是真的看不到人族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