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大,多谢老大!”
壮汉喜不自禁的拿着二十二两银子,连忙跳下马车,满心欢喜的朝着金陵大街跑去。
……
……
……
“小呀么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
竹园小筑内,唐老笑眯眯的听着身边人吟唱,唱罢他点头评价道:“朗朗上口,虽然全篇白话,但通俗易懂,曲调更是脍炙人口,虽比不上诗词歌赋,但其中含义,曲调押韵丝毫不落下乘。”
转而他问起一旁小万大人:“这是那个叫做沈黎的少年写的?”
“是啊,我也觉得不错,你们俩,待会给我唱一上午。”
小万大人指着一旁苦着脸的侍女,随后露出疑惑神色:“有件事不太明白,这小子前些日子在赌坊,卖了妻女,第二日却反悔了,又拿了一百两银子赎回了契书。”
“良心发现,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就是他卖妻女的那一天,他还是身无分文,转眼九日过去,他便赚得一百两,甚至对五百两银子都视而不见。”
他摸着下巴,奇怪不已:“你说这钱,他是从哪里来的?”
“你的意思是偷的?”
“很有可能,否则知道我们是官家,他为什么会选择拒不相见?”
“还是查清楚,切莫冤枉了好人。”
唐老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哎,您不知道,这金陵城没我们的人,万事都得自己动手查,慢啊。”
小万大人伸了个懒腰。
……
眼看端午越发近了,苏记牙行的掌柜,将赏金从一千两提到了一千五百两。
有钱能使鬼推磨,两个小厮要发疯了。
本来就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变的更加热血沸腾了。
妈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危险与机遇并存!干完这一票,回家睡大觉!
只要胆子大,一生放长假!
他家只有一个男人,而我们,有两个!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
两人双眼充血的互相安慰一阵子,花了一两重金买来夜行衣,准备夜探沈家。
沈黎家中,撕碎契书后,沈黎一边扫地一边若有所思。
他总感觉有些不妥。
刘大有最后看向他的目光,满是贪婪。
以这种人的个性,大抵会想方设法的查到自己经济来源,那就是炼糖技术。
他拆了漏斗,掩埋了黄泥,将碎瓷片糊在墙头,防止天元赌坊的人前来偷窃。
做完这一切,他又将厨房唯一一把菜刀,藏在枕头下。
他想,金陵城中海晏河清,一片祥和,应该……不会有杀人越货的情况吧?
夜半三更起,杀人放火时。
来人却不是天元赌坊的,而是苏记牙行的两个小厮。
两人鬼鬼祟祟的爬上墙头,却不慎被碎瓷片划伤,两人忍着剧烈疼痛,拔掉手中碎瓷片,正准备再次上墙时,却觉得背后一阵寒意,四只眼睛冷冷的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