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从他饮酒说起了,此人,若不是喝的烂醉如泥,你如何杀得了他?你闻闻,你这屋内,多大的酒味?”
颠三倒四,颠倒黑白!
这屋内,哪来的酒味?
“来啊,拿下!”
容不得沈黎细说,一伙皂吏将其拿下,带回县衙。
一路上,沈黎回想种种,确定这师爷颠倒黑白,肯定与天元赌坊脱不了干系。
果然,刚入县衙,师爷便在他耳边悄声道:“只要你交出白糖配方,便可以饶你一命。”
“要配方也得让我出去才行吧?”
这么果断干脆,倒让师爷愣住了。
沈黎再次道:“我身处囹圄,自身难保,就要死了,交不交配方又有何意义呢?”
“你说出来,我们便放了你。”
“你们放了我,我便说出来。”
“你不说,我便不放,迎接你的,便是东市菜市场的断头台,你可想仔细了。”
“我若说出来,你们也会送我去断头台的,我必须要在结案陈词上画押后,再送上白糖配方。”
……
两人争论不休时,判官出现了。
肥胖的判官将浑身肥肉艰难的塞进太师椅内,重重的拍着惊堂木:“台下何人?”
“草民沈黎。”
“所犯何事?”
“杀人。”
“为何杀人?”
“大人,冤枉,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沈黎看了一眼旁边的师爷:“昨晚那人,半夜三更翻墙而入我家,我惊慌失措之下,用菜刀杀了他,按咱大渝律法,我可是无罪的吧?”
“呃,自然无罪。”
肥胖的判官话音刚落,师爷连忙补道:“大人,万万不可信这刁民胡言乱语,昨夜死者在此人门前如厕,与他争论几句,此人恶向胆边生,将死者拖入家中,残忍杀害,惨绝人寰,此等行径,人神共愤!”
外面看热闹的普通百姓不明所以,顿时议论纷纷。
师爷连忙趁机将事情缘由在判官耳边说起。
判官冷哼一声,重重砸下惊堂木:“台下沈黎,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你可知罪?”
“草民不知。”
沈黎扬起脖子:“大人,这师爷明明是颠倒黑白,拨弄是非,那死者是死在我家中的,我家院墙还有其翻过的痕迹,这些仵作查都没查,就草草结案,如此行径,简直草菅人命。”
再看一旁的仵作,双手拢袖,靠在柱子上,不停的打盹,眼看就要睡着了。
或是感受到众人目光,他连忙惊醒,对判官行礼道:“大人,下官查验了一番,发现此人家中大门上以及门口仍有血迹,乃可判定,此人是在门口行凶,随后将尸体拖入屋内,以此瞒天过海,想要钻律法空子,保下一命。”
“沈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黎不屑的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扬起脖子:“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