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真不是我写的。”
“对,不是你写的!”
……
唐老无比笃定,让沈黎很是无力。
这老货,究竟在脑海里脑补了什么?
小万大人这一会儿倒是安静下来,他摸着下巴看着词若有所思道:“如此好的故事,若是拿去添香楼给小奴儿唱,怕是今晚可以入她的红纱帐。”
“如此好的诗,你竟想着取悦卖艺女?”
唐老气急:“真是武夫,脑子里长的都是肉。”
沈黎默默夹菜,这唱一首,自己还没吃到什么东西,以后再唱可千万要注意了,再不能唱古诗了,万万没想到,这唐老竟这么敏感。
不过,他也对唐老的身份产生了疑问,如此喜好文学的人,应该是朝中国子监的大儒吧?
他没问,唐老估计也不会明确告诉他。
这一饭过后,两人怕是各走东西,再无来往。
饭后,三人在书房聊一些家常,期间唐老无意间考教了几次,沈黎听不太懂,便以各种话题转移过去。
这也让唐老更加认定,面前的少年定然学富五车,否则写不出如此好的句子来。
午后,唐老渐渐不胜酒力,沈黎惦记家中林晴母女,也提出告辞。
小万大人驾车送其离开。
“我叫万逸楼,你不用总是叫我万大人,怪生分的,叫我万大哥便好。”
万逸楼随意的靠着车厢:“我虽然是锦衣卫,但没有实权,实际上我是江湖人士,入了锦衣卫也是为了方便带刀出门。”
他笑嘻嘻的拍拍怀中刀鞘。
沈黎点点头,即使他没实权,怕是家中也是有些权势的,否则也不会在唐老面前那么放肆。
“说实话,我没考过那些童生举人,自然对词的华丽程度不感冒,不过这曲子,这故事,倒是一绝。”
万逸楼总结一番,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你知道添香楼不?”
“秦淮河畔旁的青楼?”
“正是。”
他有些向往道:“你不知道,这添香楼近日来了一位头牌,唤作小奴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此之外,身段更是一流,宛若水蛇一般,那脸蛋,又白又嫩,简直是人间绝色。”
“可是。”
他有些遗憾:“如此女子,自然是卖艺不卖身,就像你诗里写的,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只要她出场,这金陵才子们便争先恐后的涌上去,为博美人一笑,简直煞费苦心。”
沈黎摸着下巴:“卖艺,不卖身,你嫖完不给钱不就不算卖身了吗?”
这一句反问,将万逸楼搞的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这是什么逻辑,你还小,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说的……真他娘的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万逸楼瞪大眼睛,对沈黎这一套歪理说辞搞得哭笑不得。
“行了,你也到了,夜晚我便拿着你的曲子,定能博得美人一笑。”
他嘿嘿笑道,随后猛地窜出马车,单手勾在门框上,一个荡秋千,飞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