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整个大渝修炼真气的,只有五百人左右?”
沈黎一脸奇怪道:“修炼可以轻功水上漂,不是应该很多人学吗?”
“你错了。”
万逸楼深吸一口气,耐下性子解释道:“先说大渝,限制宗门人数,整个大渝才多少宗门?撑死也不过七八十家,而且你以为修炼真气很简单吗?需要找三岁以下孩童,开任督二脉,再辅以各种药材拓宽经脉,这其中的花费,就不是一般人能支撑的,等四五岁时,便要开始练力,这个力,是巧力,身体平衡,身段柔软缺一不可。”
“我还以为是巧克力呢。”
沈黎嘀咕一声。
不过整个大渝的练武人不过五百,着实让他惊讶了一番,他还以为至少有一半人呢。
这样想想,他不能修炼真气,倒让他心里平衡了许多。
万逸楼深吸一口气:“你麻烦大了。”
“你们俩,谁强谁弱?”
“不好说。”
他摇摇头:“今晚我去看看,你自己在家保护好自己,别让西厂的人钻了空子。”
沈黎点头。
……
夜幕渐渐降临,刘肆也回到了天元赌坊。
近日,天元赌坊关门大吉,里面空无一人,大厅内散落的各种骰子与牌九,杂乱不堪。
刘肆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他径直来到三楼休息。
韩叔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您说老大真的是被这沈黎害死的?”
刘肆点头。
“那怎么不当场杀了他?为老大报仇?”
韩叔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道:“他只是弄个白糖配方,弄了几个钱,实际上身边没有什么高手。”
“光天化日的杀人,惊动官府,总是不好。”
刘肆摇着折扇,任由侍女脱去鞋袜,换上干净的软底棉布鞋,他轻声道:“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死期却无能为力,要比突然死亡更加恐惧。”
“您的意思是让他自己在恐惧中等死?”
“正是。”
刘肆舒服的躺在软塌上,侍女凑上来,轻轻的替他按揉着太阳穴,他深吸一口气:“我没打算接手赌坊,这些事,我做不来。”
“没关系啊,我们兄弟不嫌弃您是没有力气的书生。”
韩叔想不起那句手无缚鸡之力,便直接说了没有力气。
“书生,就一定要手无缚鸡之力么?”
他无所谓的轻笑一声,隔空一掌打在茶桌上,茶桌瞬间四分五裂。
“韩叔,你是老人,要是想接手,便接手吧,有些弯弯绕绕,玩多了,寒人心。”
韩叔瞳孔一缩,连忙跪下:“小人知错。”
他是有打算将这位白面书生培养成一个傀儡的,用来聚集之前的老兄弟,将赌坊开起来继续敛财。
可没想到,自家的这位少公子,竟修炼了真气,而且对于人情世故,比那些腐儒更加精通。
刘肆眉头一挑,闭上眼挥挥手:“行了,出去吧,我要练功了。”
“是。”
侍女也随着韩叔一同离开房间。
万逸楼蹲在赌坊的屋顶上,轻轻拉开一片瓦。
在轻功方面,他有自信,整个大渝五品高手休想追上他。
瓦片露出一道缝隙,他看向刘肆的房间。
他惊讶的张大嘴巴,瞳孔里又是惊讶,又是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