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来啊,上刑。”
对于沈黎,他尚有顾虑,但对于钱一坨,动刑则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很快,衙役拿着夹板走来。
这夹板,两头用细麻绳缠上,中间数根木条,收紧麻绳,则木条收缩。
将犯人十指插进木条的缝隙中,再猛地拉紧细麻绳,木条挤压十指,十指连心,自是痛入心扉。
钱一坨阵阵惨叫逐渐响起,令人不寒而栗。
他也不是什么硬汉子,三五下便告饶。
可一审问,还是之前的供词。
于是,衙役加大刑具。
沈黎深吸一口气,默默的闭上眼睛。
这钱一坨,平日里只是六人中的小跟班,沉默寡言,实则聪明着呢。
这次刑罚,就是他的投诚大礼。
沈黎无所谓,反正这个世上,没人知道海鲜与维生素c一起吃,会产生砒霜。
而且吃少量的海鲜和橙子,产生的砒霜不会致命,需要大量的才会要了人命。
这几个泼皮,哪里吃过这么好的伙食,一时间胡吃海塞,生怕少吃了一点似的,结果中毒而亡。
这也是他前世看过的一个新闻。
男子在外打麻将,赢了一些钱,便带着一家人去吃海鲜大餐,儿子身体弱,每日饭前要吃下维c和钙片进补,可儿子又淘气,死活不愿意吃,于是乎,男子老婆为了骗儿子吃药,便和儿子一起吃了补品。
等吃完海鲜,老婆儿子一起中毒死亡。
本来沈黎还留有一念慈悲,若是这几人有所收敛,就不拿出橙子,这样也不会中毒,可他们,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女人的调戏。
这要是能忍下去,那他沈黎也太不是个男人了。
刘大有想卖他妻女,结果被雷劈死,张三一群泼皮言语之间侮辱他女人,也得死。
很快,大刑受完,钱一坨双手满是鲜血,虚弱的躺在地上。
眼看天也黑了,也问不出什么来,判官胡大人烦躁的叫声退堂,剩苦主一家人在公堂内哭泣。
沈黎走过去,拍拍钱一坨的肩膀:“连累你受过,这几日老老实实的在家修养,好了就来找我。”
钱一坨看着四个泼皮的家人,苦笑一声:“都是曾经的兄弟,他们死了,家里顶梁柱就塌了,沈老板发发善心,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嗯,你说的不错。”
沈黎招来苗欢盈:“你看看工地上还有什么闲暇的工作,给他们安排进去,另外,每家补偿五十两银子。”
苏锦途冷哼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
“苏老板,我看你印堂发黑,应该会倒霉了吧。”
沈黎微笑一声,径直离去。
“呸,你才倒霉了!”
想到自己那死无葬身之地的三万两银子,苏锦途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离去。
翌日,苦主也没再闹公堂了。
钱一坨修整了半个月,等狮子林酒楼差不多快完工的时候,才出现在沈家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