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乡亲,诸位百姓!”
西城墙上,沈黎一席蓝大锻底子的官袍,坐在轮椅上,手拿简易扩音器,指着一旁被五花大绑的余家父子:“我定安伯自来仙平县,已有一月有余,刚开始来的时候,仙平县,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到处都是残砖烂瓦,甚至城墙都倒塌了!”
“伏牛山的山贼作乱!屠杀百姓,你们有的人,妻儿死在他们手中!有的人,父母惨死他们刀下,想必你们对山贼也恨之入骨吧?”
“作为一方父母官,余途远,康历七年的举人!饱读圣贤书,却不知廉耻,与山贼勾结,荼毒百姓!”
“前些日子,本官抄了他的家,获取大量的钱财与粮食!可怜你们大多数的人,都只能吃糠咽菜,本官细数之下,总结此人大罪三条!”
“其一,藐视皇权,愚弄百姓!”
“其二,祸害百姓,圈禁女子作为后宫!”
“其三,勾结山贼,荼毒百姓,置百姓生死不顾!”
“大家说,此贼,该不该杀!”
下面的百姓,有的深受其害,沈黎说着说着,他们眼眶红了,咬牙切齿的喊道:“该杀!”
“该杀!”
“该杀!”
……
群情鼎沸,恨不得生啖其肉。
沈黎点点头:“好!可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此贼所做祸事,可以千刀万剐!”
“对,千刀万剐!”
百姓们纷纷扬起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城墙,将其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固然好,但本官有个不同的想法!”
沈黎缓缓按下手掌,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仙平县,有四个城门,此人身为百姓父母官,却饮百姓血肉,死了都太便宜他了,本官觉得,将此父子,砍去脑袋,脑袋埋在西城门,身子埋在东城门,每日大家路过城门,便能践踏此人尸骨!”
“好!”
一旁的余途远目眦欲裂:“沈黎,你好狠的心!我求求你,给我们父子留个全尸!”
古人最讲究的便是死后落个全尸,沈黎将这父子的身子和脑袋分开埋,意思便是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世世代代都受这仙平县百姓的践踏。
此举在众人看来,虽然恶毒,但也十分解气。
余家父子,与山贼勾结,残杀百姓,起初百姓还信他,眼巴巴的将山贼放进仙平县,此举比山贼更恶毒。
沈黎缓缓抬手:“各位乡亲,午时已到……”
他示意下面百姓跟着接下句。
百姓会意,一时间,人声鼎沸,声音如洪水一般席卷城墙,就连天上的太阳,也缓缓躲进乌云。
“行刑!!!”
浪潮一般的声音,震耳欲聋,百姓们痛哭流涕,默默祭奠自己死去的妻儿父母。
实际上,历史上也有这种荼毒一方的父母官,被官府处以千刀万剐的极刑后,百姓们会将片好的肉,捡回去烹熟,置于亲人坟前,祭奠亲人。
沈黎此举,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世世代代的践踏,比千刀万剐,更能深入人心。
两颗圆滚滚的脑袋,从城墙上滚落,下面的百姓被士兵拦着不能上前,只能在远处愤怒的吐着口水。
在百姓们的见证下,官兵拿着铁锹,在地上挖出一个土坑,缓缓的将余途远的脑袋埋进去。
西城门,面对的是伏牛山,以后这个城门,走的人会更多,自然要埋上余途远的脑袋。
依次是还未修缮的东城门,南城门,北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