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诚不我欺。
再看城墙上自己的兵,并未见过这种大型阵仗,握着火枪的手,多少有些发抖。
他们大多都是普通百姓招收进来的,看到正规官府军队,自然有些害怕。
该带着他们,好好见见血了。
一个军队,若是不参加一些战役,怎么涅槃?
很快,定远伯候望的大军,赶到仙平县的城墙下。
大军顿住,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让众人为之一振。
沈黎缓缓拿出扩音器,喊道:“定远伯大人,今日带这么多人,来我仙平县,不知所谓何事?”
“沈黎!你个王八羔子!”
白色骏马上的定远伯举着马鞭,遥遥指着他:“你将那些地痞无赖送我越县搞破坏,是何企图?欺我越县无人?”
“哎呀,本伯爵可不明白定远伯什么意思啊,倒是定远伯,带这么多的大军,搞这么大的威势,难不成是打算攻破我仙平县?掠夺烧杀仙平百姓?”
“你少他娘的装疯卖傻!我告诉你,你送来的地痞无赖,对越县造成严重破坏,这个损失,你得承担!白银两千万两!拿钱!否则别怪本伯不客气了!”
“哎呀,定远伯此言差矣啊,本伯送你五百青壮劳力,本来想让你们越县更加繁荣昌盛的啊,怎么就成地痞无赖了?他们在我们仙平县,那做工,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啊,我们仙平人人可以作证的哇,本伯特意挑出他们,送与定远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对越县造成破坏,既然越县那么多人,怎么不严加管教呢?”
刚刚定远伯还说他欺负越县无人,转眼他就冷嘲热讽,定远伯顿时勃然大怒。
“沈黎,等老子攻破这你破门,我看你还嘴硬!”
说罢,他抬手,身后大军整齐划一的拿出弓箭,箭在弦上,死死的盯着城墙众人。
沈黎连忙拱手道:“定远伯息怒,你真的想好,要攻打越县吗?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朝廷敕封的三品伯爵,竟带兵攻打朝廷的城池,你可想清楚了。”
“攻不攻的下暂且不论,就说你这种行为,形同谋逆!”
定远伯缓缓放下马鞭,冷冷的看向他:“好一张利口,好一顶帽子。”
“定远伯大人别用这种眼神看在下,你我同朝为官,虽然我这伯爵是买的,但朝廷也没规定我这三品就比你这三品低,一旦你敢攻破仙平县,我外面的人,立马前往顺天告御状,你定远伯残杀同僚,攻打本国城池,残杀百姓,掠夺百姓财产,形同谋反,我倒要看看,你这老东西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沈黎拿着大喇叭喊道:“下面的,是你越县的兵,我自然管不了,但我就一句话奉劝你们,谋逆者,诛九族!”
越县那些将士,互相对视一眼,拉弓的手,不禁松了几分。
谋反是大罪,谁也担待不起。
而且当今陛下,对于谋反也格外敏感。
当初战神萧家,因为一宗谋反案,牵连了数万人,刽子手的刀都砍卷了刃,自己这才几个人,够砍的吗?
定远伯沉默了一下,自己当真是气急攻心。
也是有人告知他,定安伯沈黎,不过十九岁,只是大一些的毛孩子而已,自己挑了这么多军中好手,搞出这样的架势,就是为了让他吓破胆,没想到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胆色,搞得自己下不来台。
他一县之主,三品伯爵大人,岂能在这里丢了脸面?何况又被这小子当众喝骂老东西?
“沈黎,你休要猖狂,谁告诉你,我今日来是攻打仙平县的?我只是练兵,偶然经过此地,见仙平城风景甚好,便想带人进来参观参观,你将我们拦在门外就算了,还出言不逊,辱骂老夫,我倒是想问问你,辱骂朝廷命官,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