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都啊!”吕鸿说道。
“对,对,对,庆都是我辈楷模,我可要祭拜一下。”赵鸾说道。
言毕,她恭恭敬敬地朝庆都山拜了三下。
礼毕,赵鸾问吕鸿道:“鸿哥知道庆都与帝喾的婚礼是怎么举办的吗?”
“帝喾以招婿方式屈驾陈锋氏与庆都举行了婚礼。”吕鸿答道。
“鸿哥若能屈驾与小妹结婚,我就会穿上鲜艳的服装,一直为你跳舞。”赵鸾动情地说道。
“一言为定。”吕鸿痛快地答道。
赵鸾见他这么痛快地答应下来,高兴地说道:“我今天晚上过生日时,就先跳给你看。”
实际上,珠儿在衡山提及帝喾和庆都时,吕鸿对他们的事迹还知之甚少,因而当时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后来体会到珠儿的用意才补上了这些知识。现在,他感觉不只是追随哼唱《鹿鸣》之人来到了庆都山,好像珠儿有意引他来体验帝喾、庆都的浪漫婚事,故而决定不追了,以静观其变。
吕鸿刚想回答赵鸾时,突然听到庆都山西侧传来打斗声,于是招呼赵鸾过去查看。当他们来到庆都山西麓一处名叫“漆熊”的山坳时,发现恒山郡郡守、手执一对跨虎拦的常恒在野台监台易嫚的协助下,正在指挥手下人围攻五男二女。
易嫚能跟常恒走到一起是常恒持续向野台施压的结果,后者为了在常恒负责管理的地盘上生存下去,只好让易嫚与常恒虚与委蛇。至于目前这场交战的起因,则要追溯到李良部与常恒部在石邑的那场战争。
结果,常恒不敌李良,退守恒山郡郡治东垣。
常恒失败后,恼羞成怒。恰巧,武臣的哥哥、冠军十八骑之一的“钩骑”武端担任恒山郡曲阳县县令。于是,常恒带兵前往曲阳县,打算擒拿武端,以此要挟李良和武臣。然而,这事被“赵王剑”赵衍、“乌金刀”戎赐洞悉,就通知了好友武儒。
武儒是冠军十八骑之“钩骑”武端的三弟,虽然不满意大哥的所作所为,但武端大难当前,武儒还是帮了大哥一把,协助他逃往匈奴避难。至于武端为何不投奔弟弟武臣而去依附妹妹武媚,当然也有他的考虑。
一来,自己为秦国效力,这两个弟弟历来反对,现在去投奔,脸上无光;二来,自己杀人如麻,以这样的身份投靠二弟,对他也有不利影响。
常恒到达曲阳时,发现通缉犯赵衍、戎赐协助武儒掩护武端逃走,于是理直气壮地展开缉拿。就这样,三人被追进了庆都山“漆熊坳”。对武儒来说,大哥武端是红极一时的冠军十八骑之一,二哥武臣是炙手可热的赵王,自己虽然习的一手好钩法,却清静无为,因此“好钩”也成了“凉钩”,他也就成为“凉局”中人。
至此,已有“十八局人”被卷入江湖之中,他们分别是“毁局”许瘛、“凉局”武儒、“煮局”高邑、“蛊局”缯贺、“糊局”陈夫乞、“棋局”黄极中、“棘局”杜得臣、“菌局”张平、“衍局”朱濞、“哀局”亓訢、“厌局”元顷、“凄局”戎赐、“怅局”赵衍、“孤局”阎泽赤、“悯局”陶舍、“殃局”奚意、“惊局”卫胠、“碌局”须毋。
“十八局人”基本上都是秦政的受害者或失意者,自然也就成了秦朝的埋葬者。
附司马光《和胜之雪霁借马入局偶书》一首:
胜之家本公侯贵,弱冠英才已惊世。
雒阳多士谁敢伦,千古比肩唯贾谊。
昔遭绛灌深切齿,奔走十年为五吏。
近主抆拭出泥涂,稍学和光匿锋锐。
会计之官岂足为,黾勉簿书聊自庇。
王城九衢腊月尾,风雪数朝穷恣睢。
枥间款段疲且病,借马於人亦披曳。
所鞭掣辔趋省廷,刺蹙不前泥没鼻。
慨然遂有劳者歌,满纸雄文欻轩轾。
人生荣遇有早晚,视此锱铢勿关意。
况君卓荦高出群,异日青云终自致。
鲜车大盖拥骅骝,莫忘今朝乘小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