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琼拿“十鸡卫”试用黑松阳酒潘桃功后,让邺犊子、阳桃感到满意,就允许她出徒游历。
机缘巧合,吴琼幸运地同牛王寨结识的臧香、毛晗、赵茵混在一起,意外从三女口中得知蕙儿、秦姞南下的消息。
这正好符合吴琼回家看看的心愿,就辞别臧香、毛晗、赵茵,独自追了下去。
吴琼根据臧香、毛晗、赵茵三女对蕙儿、秦姞的描述,在呼(滹)沱水(呼池水)岸边追上了符合这二女特征的人。
这时,她突然童心发作,指着她们说道:“臭丫头,你们偷走了李将军的宝剑,快把它交出来!”
这二人的确就是蕙儿、秦姞,并听秦姞反问道:“什么李将军?你又是谁?”
“我是李良将军的亲戚吴铭,来抓你们回去的。”吴琼说道。
秦姞听罢,哈哈大笑。
吴琼感到纳闷,问道:“你笑什么呀?”
秦姞忍住笑,对吴琼说道:“我们刚跟李将军分手,他不仅没有丢失宝剑,就你这个无名亲戚应该也是假冒的吧!?”
“你们不认账,我只好将你们抓回去,交给李将军处理啦!”吴琼说道。
“别理她,我们走。”蕙儿说道。
于是,蕙儿、秦姞立刻走开了。吴琼就是冲她们来的,哪肯放过,就追了下去。
就这样,蕙儿、秦姞与吴琼一路打打闹闹,从宿胥口过河水(黄河),来到了濮水西边的桃人,准备渡过濮水,前往长垣。桃人是古邑名,战国魏邑,在今hen高官垣县西北。
阴阳门阴日、阴月冒用卫日、卫月掌控长垣的事实被魏丹、卫琬揭露后,虽然名声一落千丈,但仍然暗地里实际控制着长垣。
当然,殷魋仍然厚着脸皮当他的县令,只是被东郡郡守赵贲假意训斥一番而已。
由于阴日带领“十虎卫”正在追踪寅虎宫,目前阴月、翟安、安頔等人留守本部,由阴月兄长殷魋、堂姐殷頔辅佐阴月。
其中,殷頔是会稽郡守殷通之女,父亲被项梁、项籍杀死后,千里迢迢地从会稽郡哭丧而来。
阴日是殷通的弟弟,实名殷魁。追根溯源,这一家是殷商后裔。
实际上,阴阳门待在长垣还有一项使命,就是紧盯陶邑,因为这里有老对头阏伯台的人。
不过彼此彼此,阏伯台的人也在打阴阳门的主意。究其原因,还是“火神剑”惹得祸。
当年,“阴阳门”在伏牛山的最高峰鸡角尖(海拔2222米)举行祭剑仪式时,“阏伯台”曾参与夺剑。
其中,谔千秋的父亲谔百世和孙赤的父亲孙火阻击阴日时遭遇不测,双双失踪。因此,阏伯台的人一直想找“阴阳门”报仇。
虽然,阏伯台因反秦起义分成了三股,即监台宋留、巡台强瞻带兵征伐南阳,台主戴壶倒向陈豨,巡台宋爽、强睎与三火虎跟公孙笛的人走在了一起。
但是,在跟阴阳门斗法这件事上,阏伯台还能够凝聚共识。
对“虎头兰”戴壶来说,对付阴阳门不仅是为谔百世、孙火报仇的问题,其实还有一重意义。
原来,陈豨所部被迫离开定陶后,先是从“五渎”手里赎出了戴壶,尔后开始在韩地寻求发展。
然而,韩人自从新郑起义被王贲大军剿灭后,对韩国贵族彻底失去了信心,对外来的陈豨更是没有好感。
因此,陈豨所部在韩地发展缓慢,没有太大起色,换句话说,大多数韩人不愿跟从陈豨造反。
既然如此,确保老巢文台、煮枣地区向韩地输送人员和物资的安全通道也就至关重要了,而对这条线路威胁最大的不安全因素正是阴阳门,这也就成了陈豨隐隐作痛的心病。
戴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决定帮陈豨消除这个隐患。
于是,戴壶主动向“坪火虎”谔千秋、“棚火虎”秦同、“堂火虎”孙赤、巡台强睎伸出了橄榄枝,约他们在桃人与濮水之间的灌木丛见面,协商对付阴阳门的具体事宜。
“坪火虎”谔千秋、“堂火虎”孙赤为报父仇,对此求之不得,自然答应,强睎与“棚火虎”秦同也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