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陵城张灯结彩,既为共尉迎娶驩璔、共舞,也为了“荇菜花”共翔嫁给屠阳。 由于屠阳身在旅途,共翔的闺房充作屠阳与共翔的新房,“鸢尾花”屠寅与“六大家舍”被邀观礼。 “芡实花”嬴芏不便参加,留在官舍;田陵推脱不舒服,也在官舍歇息。 附武元衡《送魏正则擢第归江陵》一首: 商山路接玉山深,古木苍然尽合阴。 会府登筵君最少,江城秋至肯惊心。 晚上,嬴芏脱衣躺下准备睡觉时,见屠阳进来,顿时坐起,诧异地问道:“你跟共翔结婚,怎么进我房间啦!?” “直方大,不习无不利。”屠阳装腔作势地说道。 这是坤卦六二爻辞,意思是说:“大地是正直、端方、宏大的,一个人具备了这样的德行即使不学习也不会不利。” 嬴芏摇摇头,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舍不得公主啊!”屠阳说道。 “你不是夫君,到底是谁?”嬴芏说道。 原来,这位屠阳是田陵假扮的!他虽然模仿了屠阳的模样,昏暗之下,公主一时认不出来,但他说话的口气立刻就露馅啦! 这时,田陵急忙扑过去,用左手封住了她的嘴巴。嬴芏本能地进行反抗,又被田陵压在床榻上,并附耳对她说道:“你要是不老实,我可就要点你穴道啦!” 嬴芏听罢,顿时老实起来。于是,田陵放开捂她嘴巴的手,赞许道:“乖乖,这才是好宝宝。” 她身子虽然老实,但口上还在抗争,只是已经不敢大声,小声道:“田陵,你竟敢对我无礼,不怕砍头…吗!?” 她虽然认出了田陵,但说话间,田陵的右手已经伸进了公主薄如蝉翼的睡衣里,所以她说话发生了颤抖。 田陵亲吻着她的脸蛋,说道:“公主远离京城,又一起从死门走进了景门,就别摆架子啦!” 嬴芏见公主身份镇不住他,就打亲情牌,说道:“可我是你嫂子…啊!” 她不得不撑一下场面,因为就像她所说,她既是公主,又是有夫之妇。但是,她独守空房又对屠阳与共翔洞房花烛心存芥蒂,目前正是情感脆弱时期,反抗的欲望并不强烈。何况,田陵的手已经在她怀里鼓捣起来,连带说话都开始发颤啦! 田陵可谓是乘虚而入、抓准了时机,不仅不认可因屠阳、屠寅兄妹关系而引申出他和嬴芏之间叔嫂的说法,还继续点火道:“屠阳霸占我的女人,这又怎么说哪?” “谁是…你的女人…啊?”嬴芏颤声问道。 “共翔啊!”田陵说道。 他因屠阳霸占已有口头婚约的共翔而耿耿于怀,虽然当时就把怒气撒在屠寅身上,但屠寅归根结底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所发泄的这口气充其量是一口闷气而已。因此,田陵并不甘心,现在拿嬴芏开刀才让他真正有了报复屠阳夺妻之恨的快感。 这样一来,田陵就违反了法令:“父为寄豭,杀之无罪,男秉义程。” 也就是说,嬴芏所言不虚,田陵“***”是有杀头之罪的,可见他对“屠阳夺妻”有多恨啦! 再者,田陵先是认田归为父,后来又成了单庾的儿子,这种二元身份彻底打破了他引以为豪的正统观念,开始自卑起来。 随之,田陵对嬴芏这样具有高贵正统身份的人从心理上就充满了仇视和抗拒,只有把他们踩在脚下才心满意足,这也是他迫切占有嬴芏的动力之一。 此时,嬴芏不再吭声,这不仅是因为理屈或者戳中了她的要害,更重要的是身子已经完全被田陵占有啦! 再者,她内心深处隐隐约约也想给轻视她的屠阳一点颜色看看,故而象征性地稍作抗争就屈服啦! 何况,她也触犯了条文:“防隔内外,禁止淫佚,男女絜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