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义左手托举黄金甲,右手缓缓平抚甲身,他指端施法,口中念念有词道:“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天地万物,无即是有,有即是无……变!”
只见李义手中的这件黄金宝甲,瞬间尺寸缩小,变得比原先小了足有一倍。怡清不由睁大了双眼,惊奇道:
“李大哥,你这是用的什么法子,怎地将宝甲变小了这许多啊!”
李义笑道:“这是师傅教我的变化之法,些许小术,与你们蜀山正宗的玄门道法相比,实足贻笑大方耳!”
“李大哥,我要学,我要学!”
“好,下一回得空,我就教你!”
此时的锁子黄金甲,在李义手中,尺寸已如一件夹袄一般。李义将宝甲交还徐恪,笑道:“师弟,今后,你可将黄金甲穿在外衣之内,这样一来,就不会太过招摇了!”
徐恪点了点头,当下谢过了师兄,这时,他烤火烘衣业已差不多,于是便将宝甲穿在了外衣之内,于宝甲之外,再套上自己的鹘鸠纹四品蓝袍,如此一来,在外人眼中,已根本看不到,他身上已穿着一件三星的宝物!
时日匆匆,此时已是酉时六刻,除了徐恪喜获一件宝甲之外,众人见这一日又是一场徒劳,只得打道回府。
三人就在长安城南的梅雪斋门外,各自拱手为别。
徐恪回到自家的府邸,业已是戌时,徐府中人均已吃过晚饭,各自回屋休息。徐恪有心想同胡依依去说几句话,但见深夜已临,他也没去榛苓居中打搅。
他让董来福随意取来几盘剩菜,一个人在前厅中草草用过了晚膳之后,径回自己的鸿鹄居睡觉去了。
……
……
而与此同时,被关在一个“老鼠笼子”里的毛娇娇,依旧在“喵喵”乱叫,她此时虽还在猫爪踢动,但较之前日相比,已明显地不够力气。
只因,她一连三日,都没能好好地吃上一顿了!
自三月二十九她失陷于铁笼内开始,一转眼便已是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来,她除了喝几口水之外,几乎没有丝毫进食,此刻,她已饿得眼冒金星,几至晕厥……
原来,那小孩自从捉到了一只小花猫之后,就甚是喜爱。他虽提着猫笼玩耍,整天爱不释手,然而小孩喂养小花猫的食物,却只不过是一些鱼骨头、死鱼头、残剩的汤饭而已。
看来,那小孩的家境也并不是很富裕,他自己吃的本就很简朴,所能喂养小花猫的饭食,自然更差。
毛娇娇早已修炼成人形,平常她就吃惯了大鱼大肉,自从跟着二哥陆火离呆在萧国之后,每日更是锦衣玉食,餐餐几乎都是数不尽地珍馐美味,此时此地,她如何还吃得下那些残羹剩饭?她远远地闻着饭盒中的那一股腥馊异味,便已大蹙眉头,几欲呕吐,又怎么能咽得下去?!
可是,那位小孩却怎知毛娇娇对食物竟还如此挑剔?他见笼子里的小花猫一味地乱踢乱叫,除了喝一些水外,却不肯进食,心下兀自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眼睁睁看着毛娇娇躺在笼子里,近乎奄奄一息……
而此刻,毛娇娇躺在笼子内,面对着周围一团漆黑的夜色,她已是愁肠百转,心急如焚!
她心里还在挂牵着那位明月姐姐。
毛娇娇心里不停地呐喊着,坏小孩,快放本姑奶奶出去!本姑奶奶还要去救人呐!
明月姐姐,你在哪里?你可千万别出事呀!听闻你四月初一就要被凌迟处死,今日已是初二了,苍天保佑,你可千万别死!
都怪我无端弄死了那个韩王,竟要你明月姐姐替我担罪!唉,姐姐呀,你若真的死了,我就陪你一同去死算啦!
到最后,毛娇娇也只能对天哀叹:
唉!我若再不出去,看来,真得死在这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