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你看见他了吗!?”陆思冉在洗手间门口,找到了权漠。
她没说话,人笔直地站在那,像一棵被抽去绿叶的枝条,孤独感完全显露。
陆思冉四周看了个遍,也找了一圈,没看到江让。
“他人呢?我刚看到他往这边来了。”陆思冉怕自己看漏了没看到,又追着四周瞄了一眼。
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
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
权漠开口说话的时候,她才听出来,她的声音都哑了许多。
“回去吧。”权漠的眼神一点光都没有。
空洞麻木的好像被人当场摘掉了瞳孔,了无生气。
这样的她,陆思冉还是第一次见,好像比之前没见到江让,还要严重啊!
这不行啊!
这咋整啊?
陆思冉赶紧安抚她,“啊……权小漠我们先不难过,我们先回去,回去好好说,你看好吗?”
“嗯。”权漠任由她拉着胳膊,麻木不仁地走着。
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刚才洗手间里,江让不耐烦的样子。
不耐烦,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他那双清亮漂亮的眼睛,明晃晃地写着:你哪位,不认识,给我滚。
刺眼的不得了。
她发现自己的心又被挖掉了一大口,鲜血淋漓的痛感。
之前她杀人的时候,子弹穿透敌人的胸膛,刚好穿过心脏,她偶尔会在死人倒下的前一秒,漫不经心地走过去问他,“心脏被穿透,是什么感觉?”
死人不会说话,那她也就一直得不到答案。
直到今天。
他被那人用厌恶的神情驱逐。
那种眼神陌生疏离,每一寸眼神都像是冰刃,割在身上的时候,泛的生疼。
以前忱司越要订婚,她只是难受。
但也是仅仅是难受。
忱司越对她冷淡,她甚至觉得还算正常,她自己能够说服自己。
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