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重新出现在墨修的视线里。

苍白，无力，额头上都是汗。

此时的她，口罩已经摘了。

刚才取子弹的时候，她咬唇的时候，没忍住咬掉了一层皮。

墨修回头，看了一眼医药箱里的麻醉针。

“你没用麻醉？”墨修的眉头拧紧了。

“两颗子弹而已，需要什么麻醉。”权漠摊在车座上，扯着唇，无力地笑。

其实。

她很疼。

她要疼死了。

以前不觉得，受伤有什么疼，就跟流浪猫受伤一样，自己舔舐下就好了。

她并没有觉得有多少感觉。

可如今。

两颗子弹，却近乎要了她的命。

“去医院。”墨修忽然道，他觉得好像又不能把她丢给自己处理了。

这不是反向折磨自己吗？

可——

“我都处理好了。”权漠怕他不信，还举起来，给他看了一眼。

“行了。”墨修拧眉，“回哪里。”

权漠给他报了个地址。

这会儿她靠在后面，休息。

没有打麻醉，伤口被割开的感觉，现在还火辣辣的刺激。

她要让自己记住。

记住这一次。

一路上，窗外的景色，明明灭灭，光影斑驳，打在她的脸上。

一时间，她觉得有些恍恍惚惚。

“你怎么会来。”她看着窗外，问。

墨修开着车。

权漠有些想自嘲一下，她多大的面子啊，让全球第一高手，给她当司机呢。

如果不是那张脸，她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能在双城的眼皮子底下，把她救出来，除了墨修，还能有谁呢？

墨修回答她，“阁下不放心。”

“所以你就来了？”权漠笑，“不过还是，刚才谢谢了。”

“嗯。”墨修也没客气。

他只是见不得她这么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