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天里,李邺孤身一人在城东度过,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担心想念的他的风起。
过的如何?
吃的如何?
心情如何?
但有一点他不用担心,那就是风起想着自己。他相信,风起跟他一定会心灵相通的互相思念着,早起时、吃饭时、发呆时及睡觉时。
那日在公堂,被风起打倒,他既往不咎,因为自那一刻起到现在都还没见到风起一面。在这样的情形下,多大的过节都会自然消失。
经过了这几日的修养,后背的伤大概好的差不多了,可他背上缠着的布依然还有血液,而且看似是新布,刚换完的就变成了这样了。
这并不是换药的人技术不行,也不是他乱动,而是他内心无法痊愈。
在城楼上巡视的时候,他这几天以外的去了其他城楼巡视只为能看到南宫府,代表看了一眼风起。那些战士有的在这几天第一次目睹李将军真容,除了风起,他也注意到自己应该多来其他三面城楼看看了。
不能总是屈居于自己的城楼,看着士兵训练,加强、加固护城河和瓮城结构。
他也不是无动于衷,多次去找风起可都被侍卫阻止。
他站在能看到南宫府的城楼上,如此庞大的南宫府,他竟能认出风起的院子。
“我要不要潜入进去,找你呢?”他手扶城墙,望着南宫府风起的院子,对此事犹豫。
而他不知道的是,风起此时也在看着他所在的方向,也就是城东的城楼,可他此时却不在城东。
风起漏出埋怨的、蛮横的表情,有那么点生气。
“你个傻子!”风起特别委屈的说。
“每次我去找小妹时,都会特意等你一会儿,可你不来。”
“现在我被举报,一整个晚上都在,你还不来!”
“你记仇,我还记仇呢!”
她瞪着眼,蛮横无比,可语气却那么委屈可怜。
说到举报,这还得从关禁闭那天起说起……
夜晚,她坐在自己屋里一进门类似于大堂的主座位上,闺房在左手边,右手边是小仓库。曾经她还让颂雯从小仓库里住过五六年,还可以装修了小仓库,但这样有点失高低贵贱之分,于是改院里了。
像风起这样的院子,在外面是普通家庭的一个家,而在南宫府却随处可见。
完全可以做到成亲后一家人住在一起,既不拥挤,也没有那么大。
她吃完饭,看着丫鬟们收拾桌子,她在一旁坐着喝茶、拿着书看。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
“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
她读着这首书里没有的诗,像是在暗示什么。
但她瞥眼看向丫鬟的时候,无人知晓。
哼哼的笑了出来。
“嗯~~~”她非常有韵味的品出了声。
当丫鬟们收拾完,离开后,她回到了闺房内,躺在床上啥也不做,过了一会儿又起来练武,兵器乒铃乓啷的,引来了门口的侍卫。
侍卫慌张的看到风起练武,风起质疑了他们,不敲门就进来有点太过分了,侍卫道歉后就走了,她又消停了一会儿,然后又练武。
就这样循环了很多遍,直到戌时六刻。
她换上了黑夜的衣服,悄悄离开,从后院登上屋顶,身姿轻盈悄无声息的飞走了。侍卫们不仅没发现,还以为是大小姐睡觉了呢。
风展在闺房里徘徊不定,从吃完饭到现在,脚就没停过,一直在走,手始终在胸前握着,表情十分纠结且难耐,眉头皱的非常厉害。
“怎么还不来?”
“不会被发现了吧?”
“你答应过我的!”
她的喘息越来越重,担心的表情越来越深,心跳随着呼吸幅度加快。
她更是在院内等着大姐,冒着心理阴影还存在一点的害怕也要等大姐。
外面的风吹草动她都会当做是大姐来时的预警,完全盖过了她心里阴影害怕的面积,巡逻的侍卫她倒不会认错,因为侍卫会发出些禁术碰撞的声音。
终于,门被推开了,是黑衣人,乍一看很害怕,可黑衣人漏出真面目后她冲了过去。
“大姐!”她喊着,钻进大姐的怀抱。
“我还以为大姐是糊弄我的呢。”
风起满脸宠爱的抚摸着风展的头和脖颈,还亲了一下风起的额头。
“难道,小妹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她玩笑着说。
“不是,不是,大姐一直都是我心中的幻想夫君。”风展瞬时慌张,连忙道歉,非常可爱。
“行啦!”风起搂着风展,二人走进闺房。
在两姐妹一起睡觉前玩耍时,有一个人在墙外听着她们的玩耍。好像是风起在教风展一些简单的自保武功,还说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好保护自己。
而这些对话,令他感到无比恶心憎恶,而这个人就是二弟风招。
他故意以睡不着散步为由在子嗣区风展院一代来回游逛。
一听到大姐的声音,他头上的上就会隐隐作痛心生怨念。特别是两姐妹那般令人尴尬的大方交流更是让他不堪苟同,连那种恶心的撒娇声都发的出来,不怕让人听见后,被嘲讽吗?真好意思说!这些都他很讨厌,姐妹俩连面子都不在意,真丢人。
他低头瞪眼,齐耳聆听,渐渐地两姐妹的说话声消失了。
应该是睡了,抬头一看,原来子时了。
他琢磨着师父把此事告诉自己的用意,揣摩着回到院子。
而于此同时,在另一边过道,刚才也路过了一个人,她听了一会儿,最后宠笑着离开了子嗣区。
她就是云媛。
她刚刚结束今天的工作,加班到子时,带着无比纠结和惆怅的心情回院,只有路过女儿的院子听到两位女儿开开心心的笑才令露发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