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无比紧张,暗潮涌动的院子里,两个人的气场一边是蓝天一边是乌云。
“既然云大人是因此事找我,那您一定了解过我。”
“我不信您能将世人之说抛之脑后。”
金孟玄双手抬至与腹部平行,手掌冲风起,手背冲自己,腰部弯曲,向前倾斜,一步一步不漏破绽的靠近着风起,眼神连一丝敌意都没有。
风起右手执剑,指向金孟玄,直直的对着他脖子,全身呈侧身状态,侧头斜视,非常的霸气,眼神中满满的憎恨,就犹如她当时看待楠岳。
“人不可貌相,对你,再合适不过。”风起眼角下垂,眼神充满蔑视。
“他们哪知道你在背后都做了何事?”她的嘴角撅起,表情逐渐得意。
“今日,我便让他们看清你的嘴脸。”说完,她拿着这份信跑向门外。
可没想到,那个偷情的丫头跑过来,关上了大门,并用身体倚靠大门,不让风起过去,小眼神那叫一个蛮横,甚至于把风起当做仇人。
风起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甚至挥舞着剑准备刺伤丫头,金孟玄见状,狂奔而去,瞬时超过风起,拉走丫头,然后自己倚靠在大门前。
“不过一个背着你偷情的小丫鬟,杀了都不足以泄愤。”
“还不认罪?”风起咬牙切齿,爆出了丫头的秘密。
丫头跟主人对视,她充满愧疚,眼泪已在眼眶充积,可当即之际并不是管这个的时候,金孟玄只是和她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辱骂丫头。
风起正当看好戏之时,金孟玄道:“那正好,反正我也证明不了我的清白了。”
他看着丫头,真诚道:“待我死后,你跟夫人请命,把自己许配给喜欢的人。”
如此真诚相待的言语,让丫头难以认同,她内心中或许只是寂寞而已,主人一整天不在家,夫人在还好,夫人不在,她只能独守空宅。
“不,奴婢再也不和他来往了,只求老爷能活下去。”
“大人!”她跪在风起面前,泪流满面,痛哭流涕。“请你放过金老爷,他真的是无辜的,我每天晚上都和他在一起,绝不会出现谋反。”
“求大人放过金老爷吧!”丫头不停磕头、求饶。
风起抿着嘴,表情跟看戏一样,丝毫没有动心,反倒琢磨出了另一件话外题。
“这么说来……你晚上陪你老爷睡,白天还要跟你的情夫睡?”
“恕我还小,不懂。”
“你能说说,你伺候的过来吗?”
“我听那叫声都……”
“吸……滋滋滋!”风起弯腰,右手执剑插地,将头伸到跪在自己面前的丫头耳边。用非常嘲讽、嘲笑的笑声讽刺着丫头为人。
“这么厉害,我上面有人,要不我介绍你去做军伎?”风起掐住了她的脖子。
“哪里的爷们可真……啊,哈哈。”
“军伎可比官伎过瘾啊。”风起的语气和表情越来越变态。
“云大人!”金孟玄上前大喊。“言出谨慎!你也是女子,说这些话,不羞耻么?还是……你去做过?”
金孟玄的反驳让风起彻底暴怒。
抬手一剑杀死了丫头。
“拦我军政司密探正法者——死!”她说着军政司的规程,表示自己这么做没错。
金孟玄已经气到没边,他想阻止,可奈何阻止了,就代表自己谋反的事实坐实,他还是非常理智的并没有跟风起动手,而是等待死亡。
风起瞬时打掉他的剑和他的腰带,让她的所有武器和装备全都跌下来。
“吾奉命行事,金大人,得罪了。”
风起手起剑落,将金孟玄的头砍了下来,这一刻,她的任务也完成了。
“如此,禅堂那个家伙,也是喽?”风起满脸憎恨,正准备向禅堂去。
可就在这时,门口有一皇家侍卫前来,拦住了风起,看到了金铺头院内惨状。风起还道:“吾乃军政司密使堂密探云起。”她指着二人。
“云大人,你……”侍卫无言以对,目瞪口呆。
“我奉命杀他,有何不可,你等区区士兵,凭何阻我?”风起推开侍卫。
“云大人稍等,此事,皇上已查明,不管禅堂医馆和金捕快的事,他二人并未参与,是你的直卫使,周直卫使利用云大人您除掉皇上的耳目啊!”他单膝跪在风起面前。“云大人,且与我返回皇宫,面见皇上。”
“走!”风起语气低沉的说。
她丝毫不怕皇上会杀了她,毕竟凭借士兵的一面之词,不能污蔑自己的直卫使。
但她内心深处,却对此事感到无比害怕,还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和那群兄弟姐妹。
……
晌午正午。
军政司该回来的全都回来了,包括风起、周千迁,还有皇家侍卫的那侍卫。
皇宫监狱,听起来多么气派,感觉被关在这,在同行人圈里都是一种荣耀,说明我犯过大事;然后觉得里面待遇很好,吃的好,穿的也好。
可事实上,皇宫监狱比任何一座监狱都恐怖,里面行刑的人可都是经过专业训练,专门为折磨犯人而生的,都是手握性命的刽子手。
这才一个上午的时辰,周直卫使就已皮开肉绽似血淋。
这可不是屈打成招,而是过堂的一个流程,仅此而已。
“你个不忠不孝之辈。”
“还有脸来见我?”周直卫使被绑在它所处的监牢木桩上,浑身是血,极其痛苦,就连帮着他的木桩、麻绳都被粘上了粘稠的暗红血迹。
他奄奄一息,还活着,而且能说话,语气和态度很放肆。
看到自己的弟弟出现在眼前,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是弟弟在背后一直调查自己,手里握着很多证据。